“开会就送到你会议室。”苏景秋说:“我今天白天想明白了,咱俩既然结婚了,别管抱着什么目的,那咱俩就是一伙的。既然是一伙的,咱们该通气通气、该齐心协力齐心协力,不管咋样,都不能把日子奔散了过。司明明抬起头看他,她其实有些惊讶,苏景秋究竟完成
这轮思想进化。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这一天,司明明都觉得她是
苏景秋陪她体验婚姻的。可事实是她几乎什么都没做,他就想通了,行动了,甚至开始跟她统一思想了。“认同吗?”苏景秋问。
“认同。”
“认同就行。”苏景秋点点桌子:“那你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晚上跟我说一下那个叶惊秋的事,还有你昨天应酬为什么不告诉我!以及以后的解决方案!”司明明恍然大悟,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她差点被苏景秋绕进去。他这根直肠子也学会弯弯绕了。
“好的。”司明明说:“那我回家等你吗?”
“当然要等我一起下班了。”苏景秋装模作样看看空空如的手腕,以此嘲笑胡润奇的装逼行为:“等我一个小时。”司明明觉得苏景秋真是一个很逗的人,跟他吃个晚饭心情都能好一点。聂如霜恰好给她打电话,司明明刚接起来就被苏景秋抢过去,他很委屈地告状:“妈,司明明出去喝大酒不跟我说,她还跟一个四眼田鸡纠缠不清!”聂如霜在电话那头愣了下,“四眼田鸡”四个字让她头脑中警铃大作,先甭管是谁,她想到的都是当年那个看不顺眼的小伙子。聂如霜赶忙稳住苏景秋:“小苏受委屈啦?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妈妈替你撑腰。苏景秋还想再告叶惊秋那个神棍的状,司明明已经把电话抢过去了。这是怎么回事?苏景秋怎么
还会告状这出?多大人了还要找家长?她手指了指苏景秋,口型是“你给我等着”,拿着电话出门了。聂如霜在电话那头炮轰她:“四眼田鸡?哪个四眼田鸡?我告诉你啊,别是当年那个!他心术不正!他...还有,你结婚了,在外面喝大酒怎么不跟小苏说一声?你要这样还不如不结婚呢!你既然打定了主意结婚,你得对人家小苏负责任!你看把人家小苏委屈的...司明明听她唠叨完才问:“什么事啊?”
“家里有你一个快递。”
”啊?
“我拆不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寄到我这里了,别是炸弹吧?你没得罪人吧?”
司明明也纳闷快递为什么会寄到聂如霜那里,她自从买了房子后,自己的东西都是寄到自己那里,陆曼曼和张乐乐送她东西也是新地址。寄到聂如霜那,能是谁呢?等苏景秋忙完,二人先开车去了聂如霜那。进家门聂如霜先对苏景秋说:“我帮你教育明明了。”“也别教育太狠。”苏景秋说:“谢谢妈。”他有一肚子苦水要倒,那都是在司明明那里受的委屈!但在司明明的眼风之下还是噤了声。当聂如霜和苏景秋在一起的时候,画面是很诙谐的。这俩人好像闯荡江湖的母子,都透着一股子侠气。当司明明拆快递的时候你再看那俩人:聂如霜吊着眼、苏景秋抱着肩膀,都伸着脖子瞅她。司明明叹口气:“要么你俩拆?”“谁要拆你的破东西!”聂如霜扭过头去。
“就是。”苏景秋也扭过头去。
这俩人甚至都没有一个相熟的过程,就打成了一片,反倒是司明明的父亲司明
天真的关心她,对她说:“要真是炸弹,你就顺窗户扔出去。扔空地上。”
苏景秋就点头:“对、是、可别连累咱仨。”
司明明懒得理他们,打开了那个沉甸甸的大箱子,看到里头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她真的没收到过这么奇怪的东西,石头、袋装的沙子、空瓶子、树皮..还有一沓被牛皮纸包着的东西,牛皮纸上潦草画着什么东西。司明明打开那根麻绳,看到里面的明信片来自世界各地的明信片。
没有寄出的明信片。
司明明拿起上面那张看,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字:
我没死!叶惊秋。
司明明愣了一下,这个夜晚也太诡异了,就连粗枝大叶的苏景秋都察觉到了,上前一步抢来看
,甚至念出声来。念到名字的时候看向聂如霜:叶惊秋
苏景秋把明信片递给聂如霜,委屈巴巴地说:“妈,就是他,就是他...”
就是那个叶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