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诗赛题目却如此简单。纷纷兴致盎然,心中开始思索如何作诗,才能脱颖而出。
朱奉春知道史岳修脾性,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便道:“史院首,只是以山水为题,秦淮为景吗?”
史岳修朗容一笑:“自然。”
朱奉春一惑,难道是他想多了,不过看到方鼎高香未燃,纸墨未研,就知道话还未尽。
许祁安不想浪费时间,看了眼台上的青衣女子,他心中很想快点结束比试,然后查出她臂绣上的四足鹤兽是何来历。
许祁安催促道:“既然题目已出,史老,那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史岳修皱了皱眉头,不知谁这么不识趣,语气重了重道:“急不可耐是作诗者大忌,如此急躁做甚。”
在场之人皆看了许祁安一眼,知道这家伙惹史老生气了。
胡子宜见状,低声道:“唐兄,要说有眼无珠,你这端嫂子哪认得义弟,比我们还不识时务,难道不知道史老话意未尽,就出言催促,太没规矩了。”
唐储笑了笑,欣喜道:“史老肯定生气了,最好在这大庭广之下训斥这家伙几句,让他丢尽脸面,让嫂子看看这种货色哪里配当她的义弟。”
高台之上,褚卟也瞩目着场上情况,摇了摇头道:“这人如此心急火燎,且不知连我这种局外人都明白,心躁则意短,幽怡之态方可著佳作,只怕是这种人连第一轮也过不了。”
青衣女子并未应声,眼眸里只有秦淮湖上风景,她只关心这次能拔的头筹之人,其余并不关心。
史岳修确实生气,侧过脸,刚要责令对方几句。
不过,看清台下说话之人竟然是许祁安,有些惊讶,怒容一敛,却是笑脸相与道:“小友莫急,老夫还有话未讲完,待我耽搁稍许,你在一展风采。”
想要看许祁安出糗的唐储等人,顿时大失所望,只觉史老宽宏大量才没责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