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池然低下头,狠狠看了许祁安一眼,都怪这小白脸,害他被宁表姐训斥了。
许祁安正一脸得瑟时,宁绾之把目光对准他,她冷声道:“还有你,你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看来淫.贼的事是解释不清了,可罪魁祸首就在这里呢。
宁绾之没有搭理许祁安与楚池然,微微旋身,看向朱奉春与陆席秋,说起正事道:“朱公子,你来宁府所为何事?”
朱奉春拿出衣袖之中,一精雕细刻的方盒,放于方几之上,说道:“冯兄因为有事,去了京中一趟,不过,前段时间听说宁小姐的旧疾又犯了,这是他托我带给你的北疆贡品,琉玉清墨香。据说此香有清神,镇痛,助眠的功效,相比能对宁小姐有所帮助。”
宁绾之笑着拒绝道:“朱公子,我的事情就不劳烦冯公子记挂了,而且这琉玉清墨香乃是宫廷贡品,有价无市。我与冯公微末之交,这东西赠予我,过于贵重。绾之无福消受,你还是拿回去还给冯家公子。”
朱奉春放下东西:“朱某只是受人之托,反正冯兄要不了几日就要回金陵了,宁小姐若是不愿接受,到时候可以自行还给他,就别为难我了。”
朱奉春来此除了送东西之外,就是为了打听宁绾之近况,不过他却意外的收获了一个劲爆内容,朝许祁安看了一眼之后,就离去了。
朱奉春走了之后,许祁安过去拿起装着琉玉清墨香的盒子,闻了闻,笑道:“这东西闻着是挺香的。”
宁绾之抚了抚额,早知道就不让秀雨带这家伙过来了,跟没见过世面一样,楚池然哼了一声,颇为不屑道:“你认识这东西嘛,你就敢拿,碰坏了十条命,你都赔不起。”
许祁安笑了笑,这东西他在青案堂看到过,而且看过的杂学也不少,转过头,对宁绾之道:“这琉玉清墨香存放了很久,香味虽在,但功效大不如前,其中药引清仓子已经过期了。”
楚池然嗤之以鼻道:“什么清仓子,我在天书苑学过关于北疆的习、行、物、人,连我都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药引,就凭你一个乡野间出来的匹夫知道这些,编瞎话也不看看地方。”
陆席秋笑着拍许祁安肩膀,取笑道:“许兄,池然是现任礼部尚书白既的门生,白既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天家书苑诸子之师,四大名儒之一,就连楚兄都不知道这东西药引是什么,更别提你了,许兄,你吹牛吹的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