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祁安眼睛望着宁绾之,寻思着她会不会去问安宁守道,嘴上说道:“当个君子或许更容易得到她的青睐。”
陆席秋嘴角一嗤,金陵君子不知凡几,谁又能摘得这顶金钗呢!
陆席秋转过头,却看见许祁安色眯眯盯着宁绾之,这家伙不会是想撵他走,自己暗度陈仓,不爽道:“许兄,这就是你不对了,莫不是你想偷偷一个人欣赏,故意说这话,那你就太不够意思了,你和我都折下腰来,就别假惺惺的装正人君子那一套,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才是。”
陈祁安不解道:“折腰?”
陆席秋见他这么问,更加确定这家伙就是和他想的一样,不乐意道:“你别装,我又不会笑话你,谁不知道要进宁府之内,除了宁府后门那狗洞能进来,哪还有其他入口,而且你还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疏通府上奴才,我和你应该和之前爬狗洞那群人一样,被拦在宁府高墙之外。”
许祁安心中诧异,这人清秀俊雅,竟然是钻狗洞来的,免得被觉奚落于他,许祁安感谢道:“原来是你的功劳,我说怎么这么容易就从狗洞爬进了宁府,如果不是你,怕是我也被拦在宁府之外了。”
陆席秋得意道:“知道就好,”回头看他一眼,“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许祁安道:“在下,许祁安。”
陆席秋嘴上念了念这个名字,金陵没听过这号人物,不过他平生不在意身份出身,只要投缘就是他的朋友,笑笑道:“相逢即是有缘,以后我就叫你许兄了。”
秀云这时按照宁绾之的吩咐从洗衣房回来,不过手中拿着几件轻薄的衣衫,薄衫之上叠放着一条浴帕。
宁绾之轻眸淡目,微微启步,也没朝屋梁看去,问道:“人还在吧?”
秀云低声道:“小姐,这些人色胆包天,哪舍得看一会就离开。”
宁绾之声音略带冷意道:“这次定要好好教训这些人一番,要他们知道,我宁绾之不是坊间艺伎,可供人随意欣赏,也不是好惹的。”
秀云暗忖道:“完咯哟,小姐因为择婿的事,正在气头上,这些人要是平时就不搭理了,也不知是金陵哪家公子要倒大霉了。”
许祁安和陆席秋的目的不一样,正想着告辞,却被陆席秋拉住,眼睛放光盯着被支走,却又回来的秀雨。
陆席秋咽口水道:“许兄,你看,宁小姐好像要去沐浴。”
许祁安疑惑朝秀云看去,只见她手中多了几件衣物,不解道:“这地方既不遮天,也不避光,又无浴桶,陆兄,你从哪里看出来这宁小姐要去沐浴。”
陆席秋神秘一笑,才道:“看来许兄对宁府了解的并不多,宁府有一处陆地池浴,冬暖夏凉,是宁绾之专属沐浴之地,你看,她的贴身丫鬟秀云,此刻手里拿的贴身的亵衣,与沐浴之后贴身的遮衣,肯定是要去洗澡了。”
许祁安好色不假,却做不出偷窥女子洗澡的事,便道:“那咱们快些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