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解释,天阳知道,那就是苏托。
是这座浮岛的守护神,是土著的信仰,是天空之神,是太阳神,是最后的女武神!
这时,天阳听到一些动物的嘶鸣,他看往大殿深处,感知自然延伸过去。
通过黑雾模型,他‘看’到潘达他们将那些金属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个笼子,笼子中原来是些家禽。
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透过黑雾模型,天阳发现了一尊巨大的雕像,就在潘达他们身前不远处,那雕像的外形跟壁画里的天空神没有区别,只不过这雕像已经出现裂痕,有的地方外层脱落,露出里面灰白的石衣。
神像前有一长巨大的祭台,那上面有许多蜡烛的残渣,中间摆放着一个大釜,那器皿似乎是黄铜所铸,但边缘和表面有些黑色的痕迹,看起来应该是被某些液体流经所致。
这时,潘达他们低颂起天阳所不知道的语言,那些男人语速极快,却又出奇地一致,形成奇异的韵律。
接着他们开始宰杀起家禽,并把那些东西扔进了祭台上那个大釜里,很快血腥的气味便在大殿的空气中弥漫,渐渐的,那祭台上,那大釜中开始沾上了血迹。
现在,天阳知道那口大釜边缘和表面的黑色痕迹是什么了,原来那些是凝固风干后的血迹!
他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潘达等人正在进行着献祭,尽管献祭的只是家禽,可这种血腥的仪式跟大殿的壁画显得格格不入。
壁画里的天空神苏托一副仁慈温婉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血腥献祭的神明。
很快那大釜里已经满溢血浆,那里面的家禽已经变成一个个只会抽搐的尸体,这个时候,透过黑雾模型,天阳发现那大釜中的血液开始消失,就像那大釜底部有某种通道,会吸走鲜血般。
很快大釜里的家禽尸体浮现出来,它们正出现不正常地抽搐,接着被什么东西撕开,变成碎片,再一一沉进了仅剩的血液里。
片刻之后,大釜里的血液彻底消失,那器皿变得空荡,仿佛之前的家禽从末出现过完。
潘达他们则仍跪拜在祭台前,不断祈祷着,祈求着,这个仪式持续了近大半个钟头之后,天阳突然‘看’到,那祭台前的神像底部,有散发着淡淡白光的液体流淌出来。
神像的底座很快被这些发光液体淹没,它们开始蔓延到地面,并且通过一条凹槽延伸向祭台,最后填满祭台四周的凹槽。
潘达他们露出喜色,拿出工具,汲取那凹槽中的液体,将之回收并存放起来。
看到这里,天阳悄然沉下地面,返回遗迹处的营地。
原来那些土著是用这种方式获得‘补给’,用以维持苏托的‘遗产’,就是不知道那些液体有什么用,会不会是那些土著用来爆发战力的‘秘药’。
无声回到遗迹营地,天阳从地面浮起,同时解除了时光投影和雾鬼铠甲,遗迹里虽然有狩猎队员走动,却没人发现,天阳已经去神庙转了一圈又回来。
当然,月光几人有所察觉,她们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在没有引起别人注意的同时,薰给天阳递了个水壶。
“有发现吗?”
天阳接过水壶:“有,等回去再说,他们快回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潘达他们就回来,这些男人休息片刻后,便打出手势,离开神庙。
回到小镇之后,天阳以休息为由,几人跟着杨昆回到了住处。
他们进入房间后,天阳展开自己的感知,监控着这座房屋,确认老人在客厅活动后,他才将自己在神庙里看到的场景描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薰就皱眉道:“这很矛盾,从你所说的那幅壁画来看,血腥献祭应该不是天空神的风格。”
月光结合自己的经验提出意见道:“我认为,这可能跟‘苏托之瞳’的注视不断缩小范围有关系,杨老说过,这里曾经有过城市,但由于‘苏托之瞳’的注视范围不断缩小,导致越来越多的地区陷入了黑暗。”
“我可以肯定,浮岛上的居民生活只会日渐艰难,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精神必然会发生变化。”
“这很可能导致了献祭仪式发生了改变。”
天阳轻轻颌首:“有这个可能。”
他朝窗户的方向看了眼:“再过不久就要‘天黑’了,我想趁这个时候再回神庙看看,或许会发现‘天空秘符’也说不定。”
“但现在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取走了‘天空护符’,会否让浮岛变得更加恶劣?”
三个女子朝天阳看去,天阳迎向她们的目光道:“所以,我想就算找到了‘天空护符’,我也不打算立刻取走。”
“我觉得应该观察和研究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影响,或者能够把这些人转移到门外,我们才取走,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