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尊者听到杨善道出对方名字,惊讶道:
“杨善小友认识他?”
杨善:“前段时间我在西域一处秘境里见过他。”
雷尊者提醒道:
“原来他叫凰朝!这人此前在风雷阁登记的名字叫做黄兆,而且在外一直都是另一副面孔,但每次回到他的住所,便会撤掉伪装。”
雷尊者此前的确搞了些麻烦事,但玄怒雷圣明白雷尊者的苦衷,也已经赦免了他此前的过错。
所以现在雷尊者,还是更倾向于玄怒雷圣一方的。
毕竟是自家祖师,就算没有什么交集,但传承辈分关系还是在的。
怎么着也比跟一群鸟合作要强。
所以雷尊者自然对杨善要表现得更亲近一些。
杨善也不再多言,打开录像功能,仔细听画面中凰朝和凤清儿的对话。
只见画面中,凰朝正在品茶,抿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你给本尊泡的什么玩意儿?”
凤清儿语气清冷:
“这是七阶灵植萃的灵茶!”
凰朝:“七阶?你拿七阶灵植糊弄本尊?本尊在族里喝的什么你不知道?”
说到这里,凰朝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差点忘了,八阶灵茶,在新生代,只有天骄才有资格得到。”
凤清儿死死捏着拳头,好半晌才挤出一句:
“我是天骄!”
“族里给你个名头,不过是让你好好办事,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空玄门的天骄榜都没把你当天骄看,你倒是脸皮厚,把天骄两字往身上放.你也配?”
凰朝不屑地打量了一下凤清儿:
“连个杨善都解决不了。族里长老们还是太仁慈了,还给你留一半的修炼资源,要我说,就该直接把你的天骄席位给废了!”
“区区一个六品血脉,还是个带了雷灵根的杂种!来风雷阁这种小地方,都能丢人现眼。”
凤清儿听到这话,直接就炸了:
“你说谁是杂种?”
凤清儿身上冒出妖凰黑炎,凰朝丝毫不觉得意外:
“早听说你是个犟种,没想到你还真敢对本尊动手!呵,不过在本尊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犟种,犟种,不过是还没认清现实的蠢货!”
凤清儿是动了真火,抬手挥出绸缎,准备用《凤绫法》给凰朝一点教训。
可凰朝起身之际,不知是用了什么奇异身法,竟是瞬间出现在凤清儿面前。
凤清儿的反应极快,彩色绸缎霎时间由攻转防。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彩色绸缎的速度,比起当初与杨善交手时,明显慢了不少。
啪!
凰朝结结实实一个耳光,扇得凤清儿直接倒飞了出去。
凰朝双手负于身后,一脸倨傲:
“这下你能认清,六品血脉和八品血脉之间的差距了么?杂种?”
“我不是杂种!”
凤清儿爬起身,再度跟凰朝交手。
但凤清儿的动作,甚至是斗气运转速度,似乎都不在全盛时期。
魔兽同族的血脉等级格外森严。
别说凰朝比凤清儿更强,就算凰朝修为低于凤清儿,凰朝依旧可以靠八品血脉的独特压制,让凤清儿难以发挥。
双方交手不过十来招,凤清儿就被凰朝一脚踢飞。
凰朝没有丝毫要留手的意思,出的这一脚,似乎还是一门不俗的斗技。
双方都没有用护体罡气,凤清儿被凰朝直接踹得口吐鲜血,短时间内竟是没能再站得起来。
凰朝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由彩羽编织的华丽长裳,悠然落座:
“摆好你自己的身份,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辅佐本尊,成为风雷阁的真传,到时候,你就可以滚回族内受罚了!”
“不过.”
说到这里,凰朝看凤清儿的眼神玩味了起来:
“如果你还想保住你在族内的天骄席位,本尊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也勉强够资格做本尊的侍妾!”
凤清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她紧咬玉齿:
“侍妾?呵,你做梦!”
凰朝不悦:
“怎么,你还想做妻?你一个六品血脉,有什么资格成为本尊的妻室?本座的妻室,至少也该是七品血脉.”
凤清儿可算是站起身。
此次交手,凤清儿可谓是惨败,但她依旧倔强地直视凰朝:
“你错了,我说你做梦,是我就算死,也不会做你的侍妾!”
“大胆!”
凰朝的神情终于变得有些气愤:
“你别以为本尊不敢杀你?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就凭你刚才那句话,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凤清儿冷笑:
“呵,你怒了?”
凰朝深吸一口气:
“你这犟种当真是扫兴,本尊懒得与你掰扯,做好你自己的事!现在,给本尊滚!”
说罢,凰朝甩出一道罡气,直接将凤清儿打出了院落。
画面到此为止。
杨善沉默不语,而雷尊者则适时给杨善解释道:
“四方阁大会之后,整个中州都知道,凤清儿无法与你抗衡,我特地问过祖师,祖师说,天妖凰族已经派了凤清儿,如果直接再派一位,这就坏了规矩。”
“天妖凰族目前的想法应该是,暂时隐瞒住凰朝的身份,然后让凤清儿给凰朝铺路,让凰朝成为真传弟子,不一定非得是我的真传,其他分阁主的弟子,也算真传。到时候,凤清儿应该就会离开风雷阁,这样,天妖凰还是只有一位新生代,与你扳手腕!”
杨善这才开口道:
“这算是耍了小心思?”
雷尊者:“这是自然,祖师也十分气愤,可惜,祖师说,他的本尊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回来。”
杨善:“这天妖凰族还真是,麻烦!”
雷尊者叹气:
“其实说起来,凤清儿的天资是真的极好,我都自认远不如她。”
杨善疑惑:
“凤清儿的天资?”
雷尊者点头:
“杨善小友有所不知,凤清儿虽是风雷阁与天妖凰族的枢纽,但我对她,其实是有几分师徒情谊在的。凤清儿的血脉或许在天妖凰族算不得真正的天才,但天资并不能只用血脉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