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乾文在苏铁军农场吃过午饭,拿了五剂草药去城东看守所。
所长他儿子服了一个疗程草药之后,精神状况完全改变了,虽然还有点精神恍惚,但是没有做出攻击人的动作。
前天他本来就要让吕乾文再找五剂草药的,但给他一时疏忽了,当天处理一起越狱事件中,他的手机被摔烂了,换个新的手机,就找不到吕乾文打过来的电话号码了。
他也不知道吕乾文的住址,急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他老婆也怪他做事不老成,说儿子才服了一个疗程的草药,现在明显好了许多,或许再服一个疗程草药就痊愈了。
前天吕乾文也没注意这事,直到今天早上他才想起这事,给所长打电话问他儿子服了一个疗程草药后,现在什么情况了?
所长才庆幸终于联系上他了,让他再好五剂草药过来,最好是今天。
吕乾文打电话给苏铁军问他上午可不可以拿草药,苏铁军让他下午来拿,恰好袁建东打电话,所以他就顺便来了。
到了城东看守所,所长看见他来了,高兴地迎了上来。
“急死我了,一个疗程的药喝完了,停了一天,应该不会受什么影响吧?”
吕乾文说:“应该不要紧的。”
看见那个年轻人在院子里拿着一个扫把在扫地,还回头朝他笑了笑。
吕乾文说:“看样子恢复得差不多了。”
所长说:“现在可以生活自理了,这二天知道帮助搞点卫生,帮他妈妈做点小事情了。只是反应有点迟钝,有时还会偶尔发呆。想让他再喝一个疗程的药,以前没发病的时候,他是很活泼的。”
吕乾文把五剂药交到他手里,所长带他去办公室,付他药费。
所长老婆让他把吕乾文电话号码写在一本记录本上,她急忙拿草药去煎。
这时有两人来找所长。
“柳院长,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院长秃顶,跟他一起来的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
“尤所长,你上次不是说想送你儿子去我院治疗么?这段时间我去外地学习,昨天刚回来,听小徐说了这事,所以今天特意过来问问你。”
尤所长白了一眼他旁边的徐老半娘,他打电话给第五医院,就是这个徐半娘接的。
一听说是看守尤所长的儿子,她当场一口就拒绝了。
“上次你儿子把一名男护工的命根子差点扯断,把一名女护工压在地上差点给他糟蹋了,现在都没人敢护理他,你还是找其他精神病院吧。”
尤所长还对她吼叫:“我跟你们所长那么好的关系,你跟我说这个,人若是正常谁会送去你们医院。”
当时他打电话给老柳,却是无法打通,现在他庆幸好在没有送去五医院,不然的话,当时吕乾文打电话问,他可能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