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带病还做这个,不怕造孽太多?
阿艳说:“我有一个老乡在这边做这个,她叫我过来跟她做这个。”
吕乾文低声问她:“你不是得了王平的传染病么?还可以做得这事?”
阿艳说:“去医院打了针吃了药,稍微好一点了,但是三五天要去打针拿药吃,你说的那个神医的药,我哪有这么多钱,只好想办法挣点钱再说了。做的时候做好安全措施,当然有些男人不听劝,也算是活该他倒霉,怪不得别人。”
吕乾文为她感到悲哀。
他想:她干这个虽然赚钱快,但是要想赚十几万,恐怕也不现实。
他也不想跟她有过多的交往,不然林凤莲看见了对他会有看法。
他转身想走的时候,阿艳对他说:“吕哥,你也是来找女人玩的么?要么就我给你打个折吧,照顾照顾我呗。”
她想:在这条小巷转悠的男人,哪个不是想做这事的?
吕乾文说:“我不是来干这个的,我是路过。”
他慌忙快步离开,他怕无法说服自己。
假如不知道她有病,他可能毫不迟疑。
以前在金凤饭店他还几次想叫她陪。
在这异地他乡,跟老熟人相见,恐怕也是一种缘分吧?
但是她有病!
吕乾文心里想:我是有老婆的,我老婆现在身体健康,精神正常,她愿意跟我把日子过好,我肯定不能在外面做对不起她的事。
上次苏铁军跟他分析林凤莲得忧郁症的原因。
“肯定是你家伙平时给她一种很大的危机感,让她产生难以排解的郁闷,长期积累就让她抑郁成疾了。”
吕乾文反思自己,认为确实是这样。
在盘山矿时,下班后吃过晚饭就去找人打牌赌钱,家里的事一点不管,回家林凤莲说几句,还说她是无理取闹,一点不懂得体贴。
来到羊城后他才开始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他在外面买了一包面粉,买了蒸笼和炉灶。
回家后搓好粉让它发酵。
第二天书报亭门口他就摆上了一个桌子,卖包子油条豆浆和稀饭,还有一碗碗蒸好的瘦肉汤。
卖几个小时,九点前收摊,把地上卫生搞干净,不然城管发现了会罚他款。
林凤莲过来看摊,他说去农场拿药,然后再去看守所。
林凤莲夸他真勤快。
她说:“或许我们真应该像苏铁军说的,去开一个饮食店,专门做早餐卖都可以。”
吕乾文说:“苏铁军不是建了一个餐馆么?要么到时候去他餐馆帮他打工……”
林凤莲说:“这主意不错!”
吕乾文去苏铁军农场拿上草药,来到城东看守所。
所长两夫妇看见他满脸堆笑。
他问:“病人情况怎样了?”
所长说:“昨晚上是我两口子睡觉最踏实的一个晚上,也是我儿子最安静的一天。自喝药后,他一直没有暴躁的表现,晚上还给他喂了一次药,不是给他绑起来喝的,是用碗一小勺一小勺喂他喝的。”
吕乾文也看见了病人,坐在宿舍门口晒大阳,面色苍白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但是没有一点像昨天那种疯狂暴虐的神情了。
所长付了吕乾文草药钱,说治完这个疗程看情况,到时再叫他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