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绑在一个架子床上,手脚都分开绑定。
倒来一些热水给他全身擦拭一遍。
吕乾文看他动作特别熟练,心想:他肯定经常这样做。
所长对他说:“只有这样才能给他擦拭身体,这样做一天要做多次,现在他屎尿都无法自理。”
吕乾文问:“没有送去医院治疗过?”
所长说:“很多大医院都去治过,精神病医院对于这种暴力倾向严重的也是想办法拒收。不管是去哪个医院,这家伙都伤过人,有一次他差点把一个医生掐死了,有一次两个男护工都被他打重伤了。在这里也是一样,没人愿意走近他。”
这时男青年醒了过来,发现手脚被绑,拚力扯动绳索。
中年妇女煎好药,把半碗药水端了过来。
所长叫了几个年轻人进来。
“帮我抓住他的手脚,不要让他乱动。”
几人捉住了男青年手脚。
所长手掌捏住儿子嘴角,让他张开嘴巴,把温热的药汁倒入他嘴里,让他吞咽后,才松开手掌。
男青年开始还在不停挣扎,但是半小时后,他逐渐停止了挣扎。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向人的目光也不再是凶狠的。
所长看见了惊喜的变法,似乎一头凶狠的野狼突然变得温顺了起来。
中年妇走前问:“你不要再打人伤人,我就让你爸把你松开,你说好不好?”
男青年竟然朝他点了点头。
所长还是有所戒备,防止他突然暴起伤人。
先把他脚上绳索解开,又把他双手解开。
让他进铁笼里面那张行军床上躺下睡觉。
男青年都温顺地照做了。
中年妇女看见了激动地说:“这草药真的是神药,他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这样听话过了。”
所长也认为这草药确实有效,他拿出二万五付给吕乾文。
对他说:“帮我把另外四剂药也拿来。”
吕乾文说:“明早我拿药过来。”
他交代中年妇女:“这药煎三次,苏神医说看症状,严重的话就给他多服几次,病情稳定了,一天喝一次都可以。”
吕乾文离开后,所长坐在房间门口,观察着儿子的变化。
只见他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声不吭。
许久他站起身走到墙角,撸下裤子朝墙角那个木桶屙尿。
所长惊讶得激动万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小子发起疯来,见什么毁灭什么,屎尿都不知道屙,天天搞得全身臭哄哄的,现在竟然懂得自己解决了,而且刚才换下的干净衣服一点没弄脏。
中年妇女后来也进来,看见了儿子的变法,眼眶内流出了热泪。
她又去拿了几个包子隔着铁护栏递给他,儿子接过来,并没有半点想攻击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