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乾文把另外四剂草药送去给王平几人,他把林凤莲的电话号码写在四张纸片上。
他断定这四人隔段时间肯定还会想找这种草药。
他骑着摩托车走派出所后面小路。
在一处竹林后面看见几个男人,在望着不远处的一位妙龄女子,低声议论。
“那个不是金凤饭店的阿艳吗?听说她是陪人睡的,只要有钱,谁叫都肯……”
“她不是在金凤饭店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金凤饭店这段时间基本上停业了,那个老板娘跟老板打架,几个服务员都回家了。听说是老板娘跟粮所王平有一腿,被赖老板发现了。”
“听说金凤饭店有五个妹崽是专门陪人的,其中这个阿艳是最漂亮的一个。收费也最贵。”
“这种女人就是专门卖的,你口袋有钱也可以去找她。”
“听说广东那边就有很多这种站街女,才五十块钱都行。”
“你去问一下她要多少钱?”
“在这里怎么搞?”
“你没有看见对面草丛丢弃了许多旧报纸么?那么高的草你们躲进去,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
吕乾文知道这些年轻人大都是镇上的一些无业青年。
平时没钱用就去矿井里偷一些钨精矿去卖。
这个阿艳明显知道自己染病的情况下还来外面做这个?
她得到这个结果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不想理她,启动摩托车就想离开。
这时阿艳已经认出了他,紧赶几步追上了他。
“吕乾文,你老婆是不是把草药带回来了?”
吕乾文把一包草药丢给她。
“你这种烂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染病了,还跑来做这个。”
阿艳说:“我没有地方住了,饭店不准我回去,那个王平也不理我,但是我又不能回去,回去了就拿不到你的草药了,只好在这里等。”
吕乾文感兴趣地问:“你这种女人还真是有能耐哦,赚钱工具随身带,裤子一脱伸手就可收钱。这么年轻干点什么不好,干这种赚钱……”
阿艳说:“我也不想干这个为生,可是我一没文化二没技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老妈又长期患病等钱救命,在这穷山沟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赚钱?”
吕乾文说:“要卖我建议你去侗莞做女技师,肯定比你在这小饭店赚得多。”
他把写有林凤莲电话号码的纸片交给她:“这种草药要连续服用五剂才可以断根,明天我去羊城,这是我老婆电话,以后有需要找我,可以打我电话。”
阿艳惊讶地问:“林矿长不是说一剂药就可以治好的么?他怎么骗人呢?”
吕乾文解释说:“一剂药下去马上有效果,但是要断根需要服用五剂药。”
他想:一剂药二万块可能你也买不起,像她这种情况真的有点难了。
当然他也不可能有能力帮她的。
他骑摩托车到粮所,看见二楼王平房间有灯光,他按了按喇叭,王平探出头来看见是他,急匆匆走了下来。
“吕乾文,这几天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了,草药拿回来了?”
吕乾文把一剂草药递给他。
“你不是最想见到我,是最想见到这剂草药。”
他把写有号码的纸片递到他手里:“以后有需要打这电话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