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加班加点看了有关于和弘信的项目合作案之后。乍一看。好像看不出任何不可能合作的条款。
照理说。zeis给弘信的合作条款已经足够诚意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弘信就是不肯合作。
难道目前弘信已经找到了比他们zeis提供的更好的施工队。
这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依照聂凌卓这样高调的个性。他或许不屑与中型企业合作的吧。
不知不觉。夜已经很深了。年初晨是真的想在项目总监这个位置上做出一点成绩來。不想让人看扁。更加不希望别人认为她是空降部队而瞧不起她。
年初晨加完班时。已经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以前因为躲避聂凌卓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工作。沒想到却因为一场医疗事故。她又重新回來了。zeis公司设在和聂凌卓同一个城市里。像是打竞争战的两家。目前谁都想投资老城区的大型游乐场。
“老板。一碗面条。”经过烧烤摊边。年初晨坐了下來。到了深冬季节这种摆摊的烧烤。烤肉摊子特别多了。她还是选择了以前常來的一家烧烤摊。
年初晨还记得以前经常会和笑笑。燕彩在烧烤摊上吃尽各种小吃。享受着垃圾食品的美味无穷。虽然三个人都很穷。但穷有穷的开心和活法。甚至更加无忧无虑。
可现在不同了。似乎在成长之后。再也沒有类似的机会了。就算三个人聚在一起。恐怕心态也完全不一样了。
笑笑最近因为高扬儿的贪玩。成绩一落千丈而发愁着。在家里相夫教子。忙碌得很。
女人生了小孩之后。所有的重心几乎都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哪怕是神经很大条的笑笑也不例外。
而她。有孩子。却沒有照顾孩子的机会。
“小姐。你的面。要杯烧酒吗。天气冷。暖暖身子。若是你的朋友沒來。我可以陪你一起喝。酒钱算我的。”老板是个很和善又直爽的人。这么多年。年初晨和笑笑。燕彩只要聚在一起。这一家是她们三人必來的一摊。
“谢谢老板。明天还得上班。今天就不喝了。改天吧。改天朋友一起來了。和老板您一起喝一杯。”
年初晨笑着谢绝。仿佛瞬间在这寒冷的夜晚。有了一丝丝的温暖。
“老板娘呢。今天怎么沒见老板娘过來帮忙。”她注意到了老板今天是一个人。不对。是两个人。还有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男孩在努力帮忙干活。
“今天老婆子感冒生病了。让我们家的小伙子出來干活。也是时候该让他锻炼锻炼了。老是待在家白吃白喝的。不懂得赚钱辛苦。也要让他实践一下。”
老板是个实在人。说话爽直。在说到自家儿子时。脸上无疑是充满了自豪和骄傲的。
年初晨望向那个正在努力干活的小伙子。报以一笑算是打过招呼。难怪老板脸上的笑容会是那么灿烂如靥。有那么一个能干勤劳的孩子。谁能不高兴。不自豪呢。
她的珊珊。哪怕是个好吃懒做的小家伙。也喜欢惹事闯祸。偶尔还会很沒有礼貌。但即便是那样的小妞。年初晨依然还是疼至心底。
“那你慢慢吃。有什么要点的。随时叫我。”
“谢谢。”
尝入口中的面条。也让年初晨感到温暖。只是心为什么还是那么的沁凉。
她和聂凌卓之间的关系。说沒有遗憾是假的。但到了这个地步也沒了办法。
年初晨今晚沒喝酒。滴酒不沾。可却感觉醉醺醺的晕眩感。她深陷入了晕眩的漩涡里。此时此刻。就在漩涡里拼命的挣扎。
她已经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
坐在公交车站牌下。明明知道沒有公交车了。明明知道在这儿等再久也是无济于事。却还是呆若木鸡的坐在那。傻傻愣愣。心事重重。
红绿灯路口。阿义给聂凌卓开车送他回去。眼神却不经意间瞄到了一个人形单影只坐在公交长凳上等待的年初晨。
“少爷……是初晨小姐。”阿义惊讶。万万想不到在这个点了竟然还能遇到年初晨。看來她和少爷的缘分是不会断的。哪怕少爷已经有想法要断了和初晨小姐的缘分。可他们就是藕断丝连的。
聂凌卓沒有说话。似提及这个女人时。完全无感。也沒有望向年初晨所在的方向。哪怕这一刻心底浮现了一丝丝的涟漪。但依然还是选择不去看她。
“少爷……”
“开车。”聂凌卓不想为这个女人分心。
“是。”阿义无奈。即便有心撮合仍然还是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