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婶家的孩子小智。不吭不声。像个木头人一样。但总比聂珊珊一个人在家孤零零好。于是。聂珊珊视他为新玩伴。总是不停的“欺负”他。
小智在聂家治病的这段期间。让聂珊珊可开心了。时不时地打电话给年初晨。告诉她是怎么欺负这位小哥哥的。炫耀她的战果。
即便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年初晨还是不免担心聂珊珊会不知轻重。不小心伤害了别人。本來小智身体就虚弱。可能经不起她的折腾。
年初晨正和聂珊珊通电话时。护士长在护理站里咆哮。“年初晨。你给我过來。快点。”
这声音的凌厉程度连电话里的聂珊珊都感觉到了。“这是哪个老女人呀。敢这么凶对我们初晨。初晨。你不要工作了。让舅舅养着你吧。”
“珊珊。我要工作了。回头再给你电话。”年初晨听到护士长的声音。隐约觉察着应该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果然。挂断电话后的年初晨匆匆去护士长办公室时。护士长脸色异常难看。“整天电话不断。你到底有沒有一点点心思放在你的工作上。知不知道这次你闯大祸了。你说。你给9号床的病人吃了什么药。”
听到闯大祸。年初晨神经紧绷。
她以前的确总是闯祸。可现在不比以前了。
“是维生素啊。”沒有问題啊。
“维生素。你还好意思说你给9号床的病人吃得是维生素。你知道病人现在怎么着。吃了你送去的药。出现气喘。呼吸困难。过敏性休克。正在手术室里抢救。你是把7号床和9号床的药品混乱了吧。这氨卡青霉素本是应该给7号床的。结果你给了9号床病患。这个9号床的病人凑巧对青霉素有严重的过敏反应。这不就出大问題了。”
护士长说了一遍事情的來龙去脉。
听着。年初晨面色转白。努力在记忆中找寻是否有这么一回事。隐隐约约的好像是把它们给弄混淆了……
随即。年初晨急忙道歉。“对不起。护士长。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现在9号床的病人怎么样了。能脱离危险。沒事吗。”
“过敏性休克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发现不及时。那是要出人命的。不是你一句对不起。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沒事了。病人现在还在抢救。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上头领导得知这事儿可是大发雷霆。你明白这件事情的后果吗。就算9号床的病人救活沒事了。人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咱们医院。这么好的空子他不钻。不向咱们医院宰一笔。你当人家是傻子啊。”
护士长呵斥年初晨的同时。也焦急不已。底下的人犯错。连带她也要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处罚。
“护士长。我去跟病人道歉。病人要求的任何赔偿都由我承担。这件事情是我弄错了。我很抱歉。请护士长帮我跟领导说几句好话……”年初晨可以想象到因为这件失误有可能带來的种种影响。她不能沒有这个工作。若沒了工作。争夺珊珊的抚养权更加困难了。
“年初晨啊年初晨。前几天我已经找你说过话了。叫你不要把你的私事带到医院來。你看看你最近心不在焉的。信息电话不断。做事慌慌张张。我就预料到你是要出大事的。这件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当初你來我们医院是夏越医生推荐的。医院是卖他的面子。你倒是可以找找夏越帮忙。说不定这件事情就能这么过去。当然也要看病人闹不闹。若是病人闹事。谁都帮不了你。”
这些话语。让年初晨发愁。
目前夏越在国外。陪应小冰度假。
她深知夏越和应小冰爱情的艰难。去打扰破坏他们的假期。年初晨过意不去。
而她现在能做的只能看9号床的病人清醒之后会是什么态度……
然而。这病人就如护士长所说的那样。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绝佳的好机会。无论年初晨向他提出什么赔偿条件。一律被否决。非要将年初晨。连同医院告上法庭不可。不可能私下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