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明康紧追她身后。这个时候情绪不稳的年初晨。看起來很冲动。他不放心她一个人。
年初晨默许他的存在。却在还是想不明白。想确定。又不能确定灵灵的事。
“你说。你说灵灵是谁。你说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灵灵到底是谁。”
年初晨渴望得到肯定答案的望向年明康。
年明康始终沒有足够的胆量将聂珊珊三个字说出口。
可她猜到了。“是聂珊珊吗。是她吧。灵灵就是珊珊。所以。聂凌卓才会在知道实情后不和我说实话。”
她还记得清楚。自从和许老太太私下谈过之后。聂凌卓曾经和她说过这么一句话。现在的灵灵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这一秒。年初晨恍然大悟。情绪更加激动了。“真的是聂珊珊吧。那个和灵灵一样大的小女孩儿就是我的女儿。”
声音无法控制的颤抖。遍体的冰冷和僵硬缠绕着她纤瘦的身体。
既然她猜到了。年明康沒有不点头的道理。年初晨迟早有一天是要知道答案的。
伴随着年明康的点头。年初晨的世界天旋地转。找不着方向了。一边是庆幸灵灵真的沒事。至少现在的聂珊珊身体健康。活泼可爱。甚至比一般孩子都要聪明伶俐。但另一方面。入骨的憎恨劈头盖脸的袭击而來。
那么千辛万苦。想尽一切办法要把灵灵找回來。却不知道其实女儿就在身边。被聂家的人蛮横无情的分开了她们母女两个。
在灵灵失踪的三年多日子里。这一千多个日子里。她每天承受的煎熬。自责。担心受怕。又有谁为她想过。
年初晨泪流满面。如聂凌卓和年明康所预料到的。彻底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锥心的疼痛仿佛要夺走她性命那般。这一辈子从來沒有比此刻更痛。更恨的时候。
除此之外。还有失望和绝望。聂凌卓那个混蛋……
“我要去把我的女儿要回來。我的孩子……珊珊是我的孩子……他们怎么可以把我们两个分开。凭什么……该死的。我不会原谅他们……谁都不会原谅……”
年初晨断断续续的说着。一脸悲戚和愤慨。渗入骨髓的恨意让年初晨失去理智。当得知真相的她。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年明康却只能让她冷静。“先听我说。不要冲动。哪怕珊珊是你的孩子。但是。你要明白。珊珊认定了聂瑜是她的妈妈。你突然的去跟孩子说。你才是妈妈。你让她怎么接受。你让她怎么想。”
“我不管她接受不接受。事实是:我才是妈妈。聂瑜凭什么要把我的孩子占为己有。我要告他们。告他们拐走我的孩子。”
年初晨真是像疯了一样。那样的心态活像是所有参与拐走灵灵的人。都应该判死刑。包括聂凌卓在内。他是怎么做到的。可以残忍的隐瞒所有的事情……
“我现在要去聂家。我要把珊珊带回來。谁也拦不住我。我忍了三年。足足三年多时间。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忍任何人。”
年明康听了很难受。知道年初晨苦。但却在这三年里让她独自一人默默的承受着一切。他却什么也沒替她做。
“走。我和你一起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要你知道。我会帮你把珊珊要回來。但为了让珊珊不反感你。你目前必须考虑珊珊的感受。”
年明康的话。年初晨沒听在心里。只知道。她是那么迫不及待的去到聂家。
聂夫人也接到了聂凌卓的电话。听说年初晨已经得知了灵灵就是珊珊。“这下怎么办才好。”
可想而知。年初晨若是闹个天翻地覆。绝对不是不可能。
聂凌卓在情绪激动受到刺激后。眼前的视线模糊得全然看不清楚前方。但还是让阿义接他出院。返回聂家。
“聂夫人。年初晨小姐來了……”佣人通报。
正管家和聂奶奶听到年初晨來了。特为欣喜。尤其聂奶奶。“初晨丫头來了。快点。快让她进來呀。我腿不好。哪儿都不能去。我要问问她。我们死小孩现在什么情况了。”
“不。不行。不要让她进來……”聂夫人慌慌张张开口。丝毫不如往昔的镇定和威严。甚至很心虚慌乱。
聂奶奶和她一向不和。“初晨丫头是我的客人。我说让她进來就进來。聂家是你的吗。我还沒死呢。”
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着聂奶奶的权威和耐心。聂奶奶很生气。
“妈。不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
然而。年初晨已不管被不被允许进來。她都强行的进來了。目光睨向聂夫人时。是滔天的愤怒和恨意。
她从未有过的怒气逼人。看在聂奶奶眼里。吓了一跳。“芭比呀。是谁惹你生气了。瞧你生气的。來。你跟奶奶说。是谁欺负你了。我找谁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