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默默的,等着!等着普天寻在即将要靠近她时,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迅速将其抛远。
而她依旧默然,却是有了动作。她缓缓蹲下了身,始终高高在上的睥睨着摔趴下的普天寻,声音又冷了一个度。
“普天寻!你连你的错误都能忘,甚至连你对不起的人都能认错,你又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普天寻!上天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抓不住罢了!”
说罢,渺落起身。她慢慢抬手,伸向天穹,指尖缓缓由实转虚,身体也一点点变成透明。最后化为零星数万光点,飘散夜空,最终随风吹往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普天寻缓缓爬起身,抬手拭去嘴角的血珠,眼中阴郁森然之色骤起。
皇城中央,最大的那处寝宫,门窗开开合合,冷风进进出出,月光洒下,忽明忽暗。
安成如实在被吵得心烦,骤然起身,冲着窗外大吼。
“谁啊!扰朕清梦,不想活了?”
“安成如!如今你这国君当得久了,竟连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都忘了吗?”渺落的声音不轻不重的飘了进来。
闻言,安成如先是一愣,然后又是一阵发蒙。思考良久,他好似才想起了啥,这才着急忙慌的从床上爬起,恭敬又不失庄严的跪在地上。
向着那扇开了许久的窗,磕了三个响头,方才开口。
“神女大驾光临,是朕。不!是我有失远迎,还请神女赎罪。”
下一秒,月光灼灼下,渺落从星碎几点光芒逐渐幻化为人形,立于月光下,身处黑暗中。一袭白裙,带着点肃穆、凄冷的气质。给人于一种,遗世而独立的冷艳感。
“我来找你,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你可还记得,百年前,你以秘术请我出山时所说过的话?”
“记得!”那时,他于神山前立过誓:
吾乃逐灵一平头百姓,得天地之垂怜,故而稳坐天下。现今,天下有人揭竿而起,自四面八方而来。没多大时,天下四分五裂、民不聊生。
吾贵为草根起身的天子,看不得百姓流离失所,天地一片哀嚎。现今国运衰竭,吾愿意以此生最重要的东西换取神女出山,助吾稳定江山,还百姓一片安详。
吾将一辈子铭记初心,爱民如子,福泽百姓。也将一辈子,将请神的秘密熟烂于心,埋藏入骨。
若有违背,不入轮回,再无转世,日日夜夜,受五行之罚。不死不灭,不眠不休,直至生命耗尽,灵魂灰飞。
“竟然记得,为何要违背誓言,自讨苦吃?”
渺落突然的生气,周遭都变得阴沉诡异、扭曲狰狞。
“神女赎罪,我实在不记得,吾违背了哪条,哪句。”
安成如跪在地上,努力的昂着脑袋,表情凝重,眼神又实在真挚。
“你还在装蒜,你自己发的誓,为何要将请神的方法,告知于心怀不轨之人?”
渺落虽面色无波,但音量却不减反增。安成如跪在地上,抖成筛子,片刻过后,他直起了腰板,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善越国君——语中天,他竟是也要请神?”
听他说罢,渺落的脸色明显一沉。“他也要请神?”
“啊!”安成如震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怎么?听渺落这话的意思,不止语中天一人请神。是他错过了什么吗?竟还有别的人也要请神。
看来,这五陆也该是时候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