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纤挽上了久辞的胳膊,他没有拒绝,唇角微勾,努力扯出抹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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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以陆,白衍擅自带走了苏知简。此时,她俩正宿在一户农家,农户不在家,这大冷天的也不知去忙啥了。
“简儿,事情的严重性你可明白了?”
白衍许是才同苏知简说了啥十分严肃的事。苏知简紧蹙的眉头并未舒展,眼神也不再如往日那般真挚、热情。
思虑良久,她才微微点头。
“明白了,此事很严重。所以,师父想让我回去,嫁澈漓是吗?”
“是也不是!此去危险,简儿你并非没得选。只要你说你不愿意,为师拼了这条命也会放你回去,护你周全。”
苏知简抬头望了眼早已黑不见底的天。她知道的,此行一别,她同苏宁星再没可能。但,她或许也该为这世界做点啥了。
“我愿意!”以往娇柔脆弱的女孩在这一刻坚定了眼神。其实无论她有没有得选,在这一刻,她都没得选。
这选择就好比是,让你选择自己死,还是全天下一起死。无论结果如何,都逃不开一个死字,便只能尽自己的努力,让结局可以好一些。
“师父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死的。”
“没关系!简儿就算牺牲了也没关系,但你们一定要成功。”
白衍认真的看着她,缓缓点了头。
“简儿长大了,不再是微微缩缩的小姑娘了。师父很欣慰,同时也很心疼。保护好自己,相信师父!”
苏知简昂着颗脑袋,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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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越陆!半夜三更,虽已至初春,却依旧寒风如瀑、冰冷刺骨。
一座诡异的灵山前,一男子一袭黑衣,头戴斗笠,看不清容颜,只声音嘶哑,行为诡异,轻而缓的念叨着什么。
旁人也没听懂,哦!不,也没有旁人。
随后,像是什么秘术将成,林子诡异得像是活了般,甚至还自山肚中央开了条道,恭迎那人入山、请神……
而在逐灵,普天寻化为一缕紫光,横冲直撞的入了皇城,惊扰了不少人。今夜,注定难眠……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那个男人,他,他又回来了。”
苏晚卿此时已洗漱干净,只是那满身的伤疤依旧触目惊心。听见有婢女慌张来报,她也好奇,微微抬眸,正对上可儿慌张的眼神。
显然,那一晚,她被吓得不轻。
“什么男人?可儿,你越来越没规矩了,再这样下去,你迟早害死本公主!”
若雨纤十分不悦的盯向可儿,可儿有那么一瞬间的伤心。伤心过后,她收起慌乱无措的情绪。
“公主,你忘了,那一晚,那男人,差点杀了茴笙姑娘。”
不知是何原因,她们的公主如今怕茴笙怕得要死。自然,她们这些做婢女的,也对茴笙尊敬了不止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