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卿也无奈叹息,最终也只能脱下自己身上的暮落的外袍,盖在了渺落身上。
“渺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知为何,看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总觉得在哪见过你,还感觉同你十分亲切。”
旁边的少女始终没有回声,只是睡得香甜又深沉。还偶尔翻几下身,似有意无意的踹开了暮落的外袍。
苏晚卿瞧着一地的雪,一次次将那外袍拉起,盖住了她。
天快亮时,苏晚卿昏昏沉沉的靠在铁笼上。她这人睡觉不挑床,但挑姿势,至少坐着是无法入眠的,若实在太困也只能浅眠。
“晚卿姑娘!”
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无端响起,她猛然睁眼,没人啊!
“晚卿姑娘!”茴笙自铁笼上一跃而下,差点踩她身上。
苏晚卿怀疑她是故意的,但她没证据。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同茴笙的关系,若她腾得出手,说不定还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你来干嘛?”她冷着脸问。
“这么快就忘了,我同你说过的,咱们打个赌,要不要赌?”
瞧着茴笙依旧一副不大正经,甚至还略带玩味的样子,苏晚卿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赌什么?先说来听听。”
茴笙当着苏晚卿的面也没回避,只随手往空中一抓,一只热茶满罐的茶壶凭空出现,茶壶嘴上还套着两个茶杯。
她倒了杯热茶,顺手递给苏晚卿。“喝杯热茶,咱们慢慢聊。”
“不必了!”苏晚卿一口回绝,也的确怕她下毒。
茴笙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放心吧!我不会下毒的,冬日夜凉,喝点热的总没坏处。”
“我没你那闲情雅致,要赌什么就快点说,再不说,等人都醒了,可就没机会了。”
见她硬是不喝,还转移话题,茴笙也没强求,只微微笑道。“我就同你赌你最擅长的人心。”
闻言,苏晚卿先是皱眉,随后又缓了缓,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最擅长的是人心?”
这个问题,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而且,她并不觉得自己擅长掌控人心。
“问我?那你倒不如问问她,我就一句话,你到底赌不赌?”
苏晚卿顺着茴笙的目光扫了眼渺落。“怎么赌?”
茴笙再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相不相信他们?”
苏晚卿不会不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指这些奴隶。
“我相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她不答反问。
“你说这些人,会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抛弃自己的信仰,违背自己的本心,干出些匪夷所思之事?”
茴笙也不答反问,两人这是问问题问上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