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身穿红嫁衣的澈云若站在马车旁往后张望。
“公主,您怎么下来了?”
“那边发生了什么?可否同我讲讲,我实在好奇。”澈云若依旧同往日那般,温温柔柔,娇娇弱弱的。
“哎呀我的公主啊!外面风大又凉,站久了会生病的,我扶您进去,然后再同你讲。”
丫鬟可儿,扶着澈云若进了马车,同她讲述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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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成吟带着二人回了雾潦宗。看着破损的大门,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寥可依,我不管,你给我赔。”
寥可依一脸不屑,毫不在意。
“赔就赔,我偌大一个杏花宗,还怕赔不起吗?哪像你,许是穷疯了才会这么小气巴拉的。”
“……”江成吟一不小心就又被内涵了,见他半晌也说不出话,寥可依继续补刀。
“没事啊,阿漓!你不用内疚,咱们是尊师重道,诚信友善的好弟子,才不会似某人的弟子那般没眼力劲,是敌是友都分不清。”
寥可依还加大了音量,继续嘲讽。
“阿漓,你要记住,咱们日后可得擦亮眼了。别哪日咱们的晚卿小师妹来了,都能给她拒之门外。”
寥可依一边阴阳怪气的说着,一边带着自家徒弟厚颜无耻的跟着江成吟进了雾潦宗。
若不是有要紧事,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老爱阴阳人的小师妹了。
“行了行了,寻找晚卿这事刻不容缓。你们一人一个角落查阅书籍,好好查查这禁忌之神的老底,只有了解他越多知道的越多,我才能更好的利用窥探术对他一探究竟。说不定,还能借此探出些他的秘辛呢!”
寥可依师徒无语的看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看人家八卦呢!
第二日,语凝该启程了,她要远赴北以陆,去嫁仅有几面之缘的蓝林。
临走之前,再次想起了苏宁星,不知为何,她总也忘不了他,这几日还愈发的想他。可,她和他也仅仅只不过是同在南遗仙山待了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对他泥足深陷了?
而且她还听说了,他将苏知简那丫头带进了北以陆的梨花宗,如今更是如胶似漆。
她想,自己同他好似真的没机会了,那她愿意祝他们幸福。如今的语凝,不!似乎除了苏宁星和苏晚卿,没人知道他俩是亲兄妹。
“凝儿,前路未知或也凶险,你喝了这碗热汤吧!是父皇对不起你,别怪朕。”
这是善越陆女子出嫁前的习俗,语凝没有矫情,她抬起碗,将那碗热汤一饮而尽。
“父皇大可不必来同我装什么父女情深,至此以后,我或许也同父皇没啥瓜葛了。”
“凝儿,朕……”
语凝不想听他废话,直接转身进了马车,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遭,算是了了她与语中天的父女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