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何没死吗?还有,为何刺中的人是苏晚卿,现在躺里面奄奄一息的却是我师兄?”
蒙面女子的面纱被风吹起,轻微浮动,最后甚至直接掀开。里面赫然是白莞莞的模样。
早些时候,兮妄清曾交待朱言守着于寒,于是他俩蹲在南遗边缘处看戏。
他本来也想上前帮忙的,却被于寒拦下,那时他还不理解,甚至几次冲动上前。
只到白衍提着剑,一剑捅穿了苏晚卿的心脏。那时,他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于寒颤颤巍巍的给他指了路线,告诉他接下来该去哪。
他刚说罢,远隔数百米的苏晚卿顺势倒下。更诡异的是,她那狰狞可怖的伤口突然出现在了于寒身上。
朱言没敢多问、多想、多耽搁,他当即抱着于寒冲进了竹林。远远的便看见了蒙面女子,也就是白莞莞,她在此等了许久。
在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是一场局,一场假死的局。
可他始终无法理解,明明是苏晚卿自己的祸事,无论是生是死,这都是她的命。凭什么要让于寒替她承受这穿心之痛,以及生命垂危之险?
他不理解,白莞莞便算了,为何自己的师父也要这般偏心?
“不!我不是她,你们的仙尊白莞莞已经死了。而我,你们不用知道我是谁。至于于寒这事,你可以等他醒了问他,这是他与白莞莞还有你师父的一场交易。交易是公平的,何必记恨苏晚卿?”
“不记恨?不记恨!”朱言一阵苦笑,随后抡圆了眼睛瞪向‘白莞莞’,恶狠狠道。
“倘若我师兄今日醒不过来,我一定会杀了她泄愤!”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说话间,池水里传出异样,这人八成是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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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在一间奇怪的屋子里。四周没有窗,甚至也没有门。
有那么一瞬间,苏晚卿真以为自己死了。又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叫白莞莞的老女人,追着收她为徒,好不容易收买了她的心,她却永远的离开了。
梦醒时分,她深深皱着眉,久久难以释怀。
“阿姐!”
若不是旁边还有个云吞,她差点以为自己真做了个梦呢!
苏晚卿活动了下四肢,又打量了下四周,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有死。
看来是她想错了,白莞莞没有让她当了自己徒弟的替死鬼,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整这么一出戏,又是为了啥呢?
“阿姐!”
见苏晚卿迟迟不回应自己,云吞又大着胆子喊。
“云吞啊!你怎么出来了,我们怎么会回到这里呢?”
这个地方,在她的记忆里,熟悉得让她的心抽着疼。五岁以前的苏晚卿就住在这,五岁以后才被苏严带出去,理由也只是为了给苏知简做个伴。
是那苏知简整日吵着父亲,说她整天一个人,连个玩伴也没有,被人欺负了也没人知道。就是这么一句话,苏严让人放出了苏晚卿。
“阿姐,是另一位姐姐将我们带过来的。”
云吞一夕之间长大了,如今六岁的她又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已不再娇气,不再爱哭,甚至连话都少了。
也就是苏晚卿问她,她才会多答那么两句,这若换成别人,她指定是不想理的。
“云吞,你长大了,这衣服也明显小了。等风头过去,得重新给你置办衣物了。”
“云吞不要衣物,云吞只要阿姐永远陪着我。阿姐,你不会像师父那般,突然就抛下云吞了吧!”
苏晚卿摸了摸她编起花辫脑袋,淡然一笑。
“不会的,阿姐不会再让云吞尝这生离死别之苦了,所以,云吞要快快长大。还有,你这一头小辫子是谁给你弄的?以后阿姐也得学学了。”
苏晚卿是认真的,她竟然占了人家身体,又误会人家师父,那不得对人家小师妹好点,弥补弥补!
云吞随意摆弄了下,才要回答,有人从暗道进来。苏晚卿立马警惕起来,将云吞好好的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