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傩萦发呆之时,疫魔却并没有现身,更没有理睬于阗采的话。
于阗采内心苦涩起来,但是没办法,她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叫来:“疫尊!疫尊!麻烦你再出来一下!麻烦了!”
然而,疫魔依旧不搭理。
于阗采是真的不甘心自己与社首大位失之交臂,真的无法甘心!
她于阗采其实就是一个有着十足掌控欲的女人!
她于阗采就是想成为不拘社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社首!
她于阗采就是要实现她的人生大梦!
“傩萦,跪下,给疫尊磕头,一直磕到他老人家愿意出来见你为止!”于阗采深吸一下,转身对傩萦严肃语来。
傩萦不敢有迟疑,当即朝最浓最厚的毒瘴跪下,磕来。
一个。
又一个。
又一个……
磕着磕着,傩萦额头已然见红。
于阗采闭上了双眼,等待。
一百个。
两百个。
三百个。
……
磕着磕着,傩萦已渐渐感觉头昏眼花。
于阗采的耐性也在渐渐失去。
一千个。
两千个。
三千个。
……
外面时间已来到了向晚时分。
傩萦已磕得越来越慢,其额骨都已出现了裂痕。
于阗采死咬着嘴唇,死死瞪着那处最浓最厚的毒瘴!
真的这么无情!
竟……真的这么无情!!
当一万个响头来到,传来一声至极冰冷:“滚!”
话落,毒瘴中就涌来一道超强境波,直扫圆形光罩和于阗采!
于阗采这次没有去顾光罩中的傩萦,她化光一闪,只留下一句:“疫尊,既然我实现不了我的人生大梦,那她也没必要存在了!”
话尽,人已去。
已然是不再管傩萦的死活!
被境波扫中的圆形光罩也是刹那崩溃,其中本就已经陷入虚弱的傩萦自是瞬间昏迷了过去!
无数剧毒瘴氛顷刻就将她吞没了!
数息静去,疫魔的虚影终于从毒瘴之中缓缓呈现来。
吞没傩萦的剧毒疫瘴犹似迎接它的王,自动退散去。
满身毒症的傩萦好似已经死去一般,全无生机!
其额上露出的带着丝丝裂痕的白骨,瘆人至极!
静静地,疫魔的双眼静静地凝着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双眼之中忽然绽放一道沌色光芒,直入傩萦额上白骨。
刹那里,满身毒症尽消!
刹那里,瘆额恢复如初!
缓缓地,傩萦醒转过来。
一觉自己竟还活着,她震动不已。
一瞥见身旁竟立着一道宛若亘古至魔般的渊伟身影,她连忙重新跪好,哆哆嗦嗦地出声:“傩萦……傩萦拜见……前辈!”
疫魔背过了身,未应。
傩萦欲言又止,不敢冒然再开口,生怕触怒这位超超级大存在什么。
过了片刻,才听疫魔冷冷开口来:“你的命途,倒是有几分奇异,明明没有超人一等的血脉,亦没有惊艳绝伦的悟性,但——却是有着一种登顶未来的运势。”
闻言,傩萦心头大震,我……我能在未来成为顶层至上?这……怎么可能?这真的……可能吗?
“哼!是该说你幸运,还是该说选中你的女人她走了那么一点狗屎运呢?”疫魔讥笑来。
傩萦听而忍不住一语:“前辈,师祖她待我恩重如山,请……请你不要这么说她!”
疫魔一乜眼,又一哼,语:“是吗?吾刚才可是看见她为了她的人生大梦,可以将你完全舍弃!”
傩萦听而沉默了。
在昏迷前,她是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于阗采的话的。
“如此女人,一旦真正获得了力量,那还不知道要自大到何种地步!”疫魔再次讥笑来。
傩萦深吸一下,接声:“前辈,你说错了!师祖她只是一个女人,她需要强大力量来确保自身!在这个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的世间,女人要想好好在生存下去,最好的选择就是强大自身!”
缓缓地,疫魔正身过来,凝视着她,冷笑:“是吗?那你呢?也是如此吗?”
傩萦听而沉默了一下,才语:“前辈,我这一生,只为了我的女儿,我努力境练,只为了给她一份有力保障!”
听着这掷地有声的话语,疫魔没有再语,目光似有浸。
傩萦感觉气氛似乎有点缓和,随后忍不住又语:“前辈,其实我师祖她这人本性还是非常好的。如果没有她,也许我和我女儿都早就已经……死了,真的!”
“你的男人呢?”疫魔忽然问来。
傩萦神色有了黯然,但也未敢迟疑多久,一五一十答来:“前辈,我和他之间并未有什么情感,因为他当初收我为徒,就是为了在我成年后,把我强行……收房。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只感觉我的人生瞬间都崩了,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师父竟是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