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和赵元佑只差几个月,赵元休说那是一次意外。赵元佑的母亲原本是陇西郡夫人的侍女,那次奉命去彼时官家的正妃符氏那说,她身子不舒服,就不去请安了,没想到当时爹爹喝醉了正好来找符氏,认错了人,她就这样承恩了,还怀上了赵元佑。
赵元佑不受重视,自知在爹爹心里比不过他大哥,他也认命,既然该有的儿子待遇并不少,他也无所谓了。
赵元休和刘绥咬耳朵这么一会儿,赵元佑已经表演完毕。有赵元佐那样的珠玉在前,赵炅显然对赵元佑中规中矩的表演差强人意,随便夸了两句,便让他回去了。
轮到赵元休了。
赵元休衣服也没换,直接大咧咧地走上去,拱手道:“爹爹,儿子请求降低点难度,把围我的人给去了,稍微射射靶子意思意思得了!”
“三哥你多大个人了,都是出阁的大王了,还没个正经?”赵炅原先想骂,但想到真要出去打仗,也轮不到他去,便又忍俊不禁了。
“三弟打小体弱,习武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万一给摔到了,下不了床怎么办?”赵元佐替他说话。
“说的也是。三哥自小好文。”赵炅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为难三儿子,他不缺文武俱佳的儿子,让韩王任性任性也无妨,便答应了赵元休的请求。
“去吧去吧!去场上溜一圈就回来吧!”赵炅挥舞着左臂,就好像街上赶客的掌柜。
“得嘞!”赵元休一拱手,欢欢喜喜地就下场了。
赵元佐温吞地笑了笑,眼睛里却颇多挣扎,赵炅自他上场后就一直很高兴,在他眼里,父子俩这就算是握手言和了。
讲武台表演毕,众人打道回府。
回到韩王府,刘绥意味深长地跟赵元休说:“真不知道你是藏拙呢,还是确实不想要这个太子之位。”
“哦?还在想着做我贵人的事情啊?”赵元休转过身,捏了捏刘绥的脸蛋,“我们那所谓可笑的合作早就结束了。大哥已经重获圣宠。各归其位才是对我们最好的。”
赵元休轻轻地松开了手,拍了拍她的脸,去给自己倒茶喝。
“殿下!你难道是在暗示,不争也是一种争吗?”
赵元休倒茶的手一顿,无奈地道:“你到底为何会有这么大的野心啊?”
“不可以吗?”刘绥提着裙子,跑到赵元休身边。
赵元休也不倒茶了,直接做下,半闭着眼睛道:“你若是想要做圣上的女人,为何不去讨好我大哥,想尽办法留在我大哥身边,费尽心思撺掇我做什么?”
“我不是要做圣上的女人,我是要做你的女人,这是我的命中注定。”刘绥见赵元休不看她,忙半跪到他面前,仰着头看他。
赵元休抓着八仙椅的手越来越用力:“我的女人?你不已经做到了,何必再费那么多心思?”
“虽然赵惟正这个人我不喜欢,但他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我至今跟在殿下身边无名无分,我就不能为自己争些什么吗?殿下扪心自问,会娶我为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