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触感让刘绥下意识地也去看对方的唇。
“你是我看中的女人,我不允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自己。事出有因,点到为止即可。”
赵元休的唇……
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似笑非笑,却勾魂夺魄,让人为之痴迷。
此时凑得如此之近,刘绥越发觉得他唇形漂亮,眼睫纤长,清正坚毅中自带几分脆弱感。
斯文俊秀,秀而有骨,锋芒内藏……
等等!
她好像关注点又跑偏了。
他是!故意的!
刘绥回过神来,赵元休已经让侍女们抬着刘牡丹和其他人一块退下去了,此时柴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刘绥仍旧跌坐在地上,赵元休还惦记着她刚刚的拒绝,反倒也蹲下来,像跟小孩儿说话一样和她平视,还顺便伸出手,替她理了理额头上的贴着的湿发。
“小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到底是我的乳母,自幼抚养我长大,就如亲生母亲一般。我不愿意看到后宅不宁,乃至与闹到爹爹那里去。”
赵元休见刘绥仍旧面色不解,依旧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她虽出身农家,但却是爹爹选中的人,我这头可以在府里护着你,把一碗水尽量端平,但爹爹可不会护着你。来日她若向爹爹告状,后果可想而知。”
赵元休的爹爹,便是当今圣上。宋太宗赵炅,赵匡胤的弟弟。
“妾晓的了,都听殿下的。”
刘绥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她还要借着韩王走向朝堂,不会那么没眼力见地无理取闹的。
刘绥正盘算着明日要怎么缓解和刘牡丹的矛盾,赵元休突然沉声开口发问。
“刘奶母应该无事吧?她素来身体康健,怎会轻易晕倒。”
赵元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刘绥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道:“自然无事!她睡一夜也就会醒了。”
赵元休深深地看了刘绥一眼,把她看的有点发毛。
“那便好,折腾了这么久,你也回房休息吧。我今夜另有要事,无需你伺候。”
赵元休交代完,便径直走出了柴房,留下刘绥一个人。
脚步匆匆,看起来特别着急的模样。
刘绥若有所思地望着赵元休的背影,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他好像最近一直都很忙,忙到忽略了王府里的不少事情,也因此给了刘牡丹私下教训原主的机会。
刘绥走回自己的房间,就看见她的贴身侍女山栀满脸红肿,哭着扑到她面前。
“娥娘子,幸亏殿下回来的及时,奴婢还担心再也见不到娘子了!”
刘绥心疼地看着她脸上被打的印迹,赶紧扶她起来,让她在自己面前坐下。
这小姑娘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几岁,最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被她连累成这个样子。
刘绥悠悠叹了一口,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娥娘子,殿下让我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