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被胖子的偷袭举动气得够呛,此时的注意力主要都放在了胖子身上,并没有太关注我,再加上我和胖子的攻击次序间隔也不过就几十秒钟,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因而,当我欺身近攻,用已经是黑烟直冒的双拳击向金英的面门和胸口的时候,他不得不使出一个一字马,来了个大劈叉,才堪堪躲过了我这一记钟鼓齐鸣的必杀技。
金英双腿分开、坐在地上之后,手一撑地,左腿单膝跪在地上,随后,以膝盖为支点,腰马发力,带动右腿后扫,径直扫向我的下盘。
我没想到这金英变招如此之快,慌忙之下,只得一个前扑加滚翻,才避过了这一击。
金英一个翻滚,鱼跃而起,脸上又恢复了冰冷死板的神情,一双不带任何烟火气的眼睛空洞地看向黎叔儿,说话的声音与眼神一样寒冷,毫无感彩:“没想到,你们的的行径竟然如此下作,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黎叔儿一脸蛋疼地看向我和胖子,大概对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后下死手的行为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黎叔儿毕竟是黎叔儿,护犊子是出了名的,即便我和胖子的这种做法欠妥,他也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因此,黎叔儿一脸憨笑地看着金英,开始使出他老人家无理搅三分的惯用伎俩:“那啥,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打架这玩意儿,法律又没规定必须打之前还得喊123,然后再打,是吧,呵呵”
金英阴惨惨地一笑:“本来我只想留下这两个女孩儿,不想难为你们其他人,既然你们品质如此低劣,那么我就当做善事,为冥府除害吧。”
说完,金英将手中的哭丧棒一震,那截约有一米五左右长短的哭丧棒哗啦一声,分为中间以铁链相连的三断,成了听说过没见过的三节棍。
我和胖子一见金英手里突兀地整出一根三节棍来,心里都是一沉,为什么呢,虽说我和胖子并不是什么出身武林世家,但是,对于这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多少也了解一些,在武术器械里面,有句谚语,说是年刀月棍久练枪,意思就是棍术相对比较好学,花得工夫最少,其次是练刀,这玩意儿就不太好整了,练得不精,很容易就把自己弄伤了,截长补短地就得到医院挂外科。至于最难练的,就是枪。
枪是兵器谱中的百兵之王,凶猛霸道,所向披靡,而需要下得工夫亦是最深,因此,练枪者是学无止境,需要时时勤加练习,手里的功夫才不会被搁下,这也是就是行家所谓的曲不离口、拳不离手。
不过,按说这练枪需要下这么深的工夫,应该是兵器谱里最厉害的了吧,还真就不是,枪也有它的克星,谁啊,就是三节棍。
三节棍能够克制住神出鬼没的枪,您想想,那要是练三节棍,那得下多大工夫啊,至于说还能将三节棍带在身边当防身武器,那这个人的功夫还了得吗?
这也是为什么我和胖子在一见到那金英冷不丁亮出三节棍之后,会感到大吃一惊的原因所在,看样子,这金英刚才在和我们过招的时候,并没有使出全力,现在才是真正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一见金英亮出了三节棍的奇异兵器,黎叔儿也是眉毛一扬,有点儿出乎意料,嘴里不由自主地喊道:“两个瘪犊子,留点神,人家可是要和你们来真的了啊。”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正两手持定三节棍的中间位置、一脸面无表情地看向我们的金英,而后彼此一点头,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冲动,特别想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说真的,自打上次和胖子联袂血战洪卫东的拆迁队之后,我们哥俩已经很久没有真刀真枪地和谁好好干一仗了,憋得那是相当难受,因为,我们最近碰上的对头,不是擅用邪术的神棍,就是喜用幻术的鬼魅,象金英这样比较古典、比较喜欢硬碰硬的对手,还真就是可遇不可求,一时之间,我和胖子也是动了童心,想和这个看起俩还有点爷们个性的金英pk一下。
这种心理,其实与宴席间的斗酒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无非就是一时技痒、好胜心切而已。
只是,能否将这个看起来深不可测的金英真得整服气了,我和胖子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这孙子一看就是系统练过的主儿,而我和胖子,一个是警校毕业、擒拿格斗样样稀松的半吊子,一个是在街头斗殴中自学成才的“汉阳造”,水平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