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胖子,我们哥俩出生入死也不是头一回了,而且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历练之后,我们俩就像使用一个大脑的连体兄弟,早已是心意相通,根本就不用再靠语言或肢体来达到某种默契了。
当然,真正让我们每逢绝境的时候都能够在一种坚贞的信念的支撑下咬牙挺过来的,还是我们时刻都准备着为了救对方而玩儿自己的命的那份兄弟情,这也是无论是势力还是法力都比我们强大一千倍、一万倍的洪金烨、墨非命之流始终未能杀死我们的终极原因!
沈涵对于这些或许还无法感触太深,但是看着我和胖子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谈笑风生,还不忘装思想深邃的大尾巴狼,这种略显轻松的氛围潜移默化的还是影响到了沈涵,使她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嗯,你总算说了句有建设性的话,眼下我们的确得冷静,不能自乱阵脚,你们说,这迷雾是不是就象鬼打墙一样,故意在迷惑我们啊?”
还别说,沈涵这丫头虽然算不上是阴阳界的人士,充其量也就是一玩票儿性质的票友,可是,这并不妨碍她敏锐的思维,而且有时候,她那看似幼稚的想法,却总能给我和胖子以灵感。
这不,沈涵一说到鬼打墙,我立马就想到了怀里的那支黄金箭,也就是洪金烨口中可以指引道路的定军箭,先前我们被那伥鬼引入歧途的时候吗,我们不就是靠定军箭逃出生天的吗?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再次跳出了搂过沈涵也来个像那二战美军士兵与护士那般名垂青史的深情一吻。不过,沈涵虽然是护士,可我却不是那一豪放起来就管不住自己脐下七寸之物、总让岛国妇女受精儿的锅盖头,并且,咱有啥说啥,我还真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就沈涵那暴脾气,我要是真得手了,她真就敢拿个烟灰缸把我满口牙都给cei喽。
收起猥琐的思绪,我晃晃脑袋,见胖子一脸诡异地yin笑看着我,我不禁老脸一红,清清嗓子说道:“咳咳,那啥,师兄,做人要厚道一点啊。”
“操,做贼心虚,比他妈肾都虚啊。”胖子用手点点我,拉着长音儿笑道。
我不再和没心没肺的死胖子纠缠,顺裤兜里掏出张五雷油池火符,正准备叠成纸鹤,就听见身后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厮打声,同时一声熟悉的嘶吼声清晰地传入我的耳轮:“小凯,一飞,快跑,别管我,啊!”
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在听到身后传来的这一声惨呼之后,都怔了一下,然后几乎是同时转身看向我们的身后,因为,那声音是黎叔儿的!
我们刚一转身,就见衣衫不整的黎叔儿正奋力踢打着几十条正疯狂地往他身上扑咬的忽律兽,无奈那些忽律兽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就像被施了邪术一样,好不疲倦地重复着前扑、撕咬、再前扑、再撕咬的机械动作,但就是这样一群看似低智商的畜生,却让黎叔儿是前后失守,险象环生。
这时,一条忽律兽趁黎叔儿分神去推开另一条已经扑到他胸前的忽律兽的时候,猛地一口咬住了黎叔儿的小腿,黎叔儿一声痛侧心扉的喊叫之后,就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看就要被如蛆附骨的忽律兽们围上撕碎了。
“啊……啊……”我和胖子都要疯了,瞪着都要喷出血来的眼珠子就冲了过去,嘴里的喊声都不象是人声了。
在狂飙的肾上腺素的高强度刺激下,我和胖子几乎是以完败刘翔的速度冲倒了那堆正准备把黎叔儿当生鱼片撕碎的忽律兽那里,胖子手起剑落,就撅翻了一只离他最近的忽律兽。
我也不甘示弱,右手五指弯曲如钢钩,一下子就插进了一只已经趴在黎叔儿身上将要下嘴的忽律兽的脖子里,就感觉象用瑞士军刀割厚牛皮,虽说有点费劲儿,但还是将那条忽律兽的脖子豁开了一条大口子,一股绿色的辛辣液体溅了我一身,脸上也沾上了一些液体,左半边脸火燎燎地又疼又痒。
“黎叔儿,快起来,快!”一脚踢开那只脑袋被我划拉掉半拉的忽律兽,我也顾不得脸上的液体有没有毒,只是焦急地看向那堆忽律兽里面,想把黎叔儿拉出来。
突然,我愣住了,就见原本被那堆忽律兽们死死压在下面、已经是遍体鳞伤的黎叔儿正一脸诡笑地看着我,而那些忽律兽此时也都松开了黎叔儿,齐刷刷地回过头,用那双残忍嗜血的黄眼珠子看向我和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