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是尹川山,那几名行动队员立即立正敬礼,尹川山一笑:“他们都是自己人,你们去平房区里面在搜索一遍,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漏网的。”
“是!”那名小队长又是一个立正敬礼,准备带队向平房区里面跑步前进,但随即停住脚步,笑呵呵地看向胖子:“兄弟,不好意思,有机会请你喝酒,还有,记得把那叫黎仕其的哥们也叫上,我认识认识,呵呵”
“操,死板,真死板,就这一根筋儿的死性人,黎叔儿要是和他喝酒,非得气得再活过来不可,是吧,尹……政委。”胖子正满嘴冒白沫地白话,一见尹川山阴沉着脸看着他,立马声音降了下来,做低眉顺目状。
“目无尊长,回头我再找黎仕其算账,他把你俩惯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都。”尹川山先是训了胖子几句,还把我也捎带上了我,我是真他妈点儿背啊。
看我和胖子都老实了,尹川山也就没再难为我们,其实他的目标本来也不是我们,在仔细看了看沈涵、确定沈涵没有受伤后,尹川山的面部表情明显一松,并下意识地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又转向我和胖子:“嗯,这一次,谢谢你们保护好沈涵,这主要是怪我事先考虑不周,思想上麻痹松懈,没有再多考虑一些不利因素,才会导致这次突发事件的发生,好了,见到你们都没事,我就放心了,走吧,我们还有很多善后的工作要做呢。”
说完,尹川山率先朝那处扣在地上的巨大铜镜走去。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看,一左一右扶着沈涵,跟着尹川山后面也朝那面铜镜走去。
走了几步,胖子还会没憋住话,问道:“尹政委,你从哪儿蹦……呵呵,你从哪儿来的啊,我咋这半天也没看你呢?”
死胖子这话问得可是居心叵测,怎么回事?您想啊,这尹川山如果一早就来到了现场,那刚才打得那么热闹,代表正义的军警一方死伤累累,可尹川山愣是不露面,这是什么行为?临阵怯战,得军法处置啊。
当然,我和胖子都猜到尹川山绝对不会是这种无耻的小人,否则他也不会走到17组的政委的职位上,胖子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恶心一下尹川山,谁让他老拿话儿挤兑我们,就好像黎叔儿教徒无方、有辱17组名头似的。
尹川山是谁?那是横草不过的湖、老官僚了,在官场上也算是一员摸爬滚打出来的悍将,焉能听不出我们话里的“险恶用心”,不过,因为有沈涵在场,他虽然对我们的问题感到很无聊,却又很无奈,还得必须解释,因为当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的面,他是决不能让沈涵误会他哪怕有一丁点的瑕疵,必须维护父亲的高大全的伟岸形象,虽然沈涵似乎对他从来就不给个好脸。
所以,尹川山在很搓火地瞪了胖子一眼之后,又看了看回顾低头走路、压根就不瞅他的沈涵,叹了口气,说道:“早上我又和呼伦贝尔、雅克什两地的主要领导碰了下头,商量一下如何对陆宇峰安插在公安机关的卧底进行甄别和逮捕,本想开完会就马上赶过来,没想到,陆宇峰的那些党羽已经预感到要大祸临头,竟然相互秘密串联,并利用自身的警察身份,混进这里,并突袭了正在做法祛邪的道士们,结果那些即将被封印的日军干尸一下子就冲破了法力的禁锢,并上了那些警界败类的身,开始大开杀戒。我在得到情报后,一方面派出行动队员先赶赴现场进行镇压,同时又紧急征用了雅克什航测站的直升飞机,起运蟠螭纹镜来充当斩妖除魔的法器……”
“啊,合着刚才是您在直升飞机里面操纵着铜镜的啊?”我看着尹川山略有驼背的背影,恍然大悟地说道。
“嗯,只是可惜了这面蟠螭纹镜,本来是想在彻底捣毁那个逆天背德的人间血池地狱之后,用它来充当镇物的,结果大材小用了,这也是定数吧。”尹川山叹了口气,似乎对使用那面蟠螭纹镜感到十分惋惜。
尹川山嘴里和我们说着话,脚下可不慢,已经领着我们走到了那处巨大的铜镜附近。
见到尹川山过来,那些仍如临大敌一般地围着那个地下暗泉泉口的行动队员们迅速在原地立正,向尹川山敬礼。
尹川山似乎对这种众星拱月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摆摆手,召集队长以上的干部聚拢到他身边,而后说道:“第一、二、三、四小队马上组织人手,用直升飞机里的黄布将那面铜镜及周边的裂缝全部盖住,一点缝隙也不能留,第五、六小队马上联系市委办公室,让他们立即收集三辆汽车的柳木木炭,并送到这里来,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