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搭格(搭理)他,整个一烂赌鬼,逮是跟谁借钱,什么玩意儿。”黎叔一点没掩饰对崔执事的鄙视。
“你个小王八蛋,害人不浅呢。”黎叔整个身子钻进土里,看着我,张嘴就骂。
“那怪我啊,谁让您酒驾了,把我甩丢了都不知道。”我也没让份儿,本来嘛,你是司机,把乘客丢了你还怪我转向,讲不讲理啊,老灯泡子。
“酒驾?”黎叔一愣,“是啊,我是有点晕,可我没喝酒啊。”
“您再想想,您吃没吃辣肺子?”我启发诱导他。
“吃了,可那是辣椒不是酒精啊,你小子胡咧咧啥呢。”黎叔嘴硬。
嗬,这把我气得:“您说您怎么这样,啊,都鬼差了,怎么这无赖阶级的本色一点没改,还变本加厉了。我问您,您用啥吃的辣肺子?”
“用嘴呗……”黎叔有点反应过来了。
胖子一脸的痛心:“师傅,要不说嘴馋blang,早晚上当呢,为了让您吃上那口辣肺子,好嘛,我们是倒了一斤的60度大老散(散白酒)才点着的啊。就您那一瓶啤酒就上树、两瓶啤酒敢砸市政府的酒量,还不算酒驾?”
黎叔一脸的追悔莫及:“怨我,怨我,哎,喝酒误事啊。”
其实我们也看出来了,黎叔压根就没生真气,要不起码那大脖溜子早就上来了。
“师傅,您该不会是成心的吧?”我突然心生疑窦,按说这黄泉路黎叔走得也不是头一回了,怎么这么寸,偏巧就今天走错了,凡事儿没有巧合与偶然,有则必然有鬼。
如今骗子这么多,傻子都不够用了,那儿还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