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男女同桌已经不算是例外了,整个班三十几个人,足足有七对情侣!这还不算有几对没确定关系的!
可以说他们这个班算是十分奇葩,其他人早恋成绩会下滑,但是他们不!他们早恋,男女双方的成绩都会稳定上升!
真要说个原因……可能有荆唐的一份功劳,毕竟他和唐伊婷那可以说是极为的大胆,小学查早恋本来就没那么严,就这俩人还被校长请去喝过茶,原因是有家长投诉他们家的孩子因为受了他俩的影响早恋结果成绩下降了,两人去了也不说话,对方还以为他俩是露怯了,就要乘胜追击的时候他俩开口了。
“校长,他们家的孩子叫什么?”
“李云。”
“哦~没听说过,没什么事儿我们先走了嗷,我俩刚拿了两个市里比赛的冠军累死了我还想补补觉呢就为这破事儿打扰我睡觉?”
“嗯好,两位家长你们也听见了两个孩子都困了,你们也回去吧。”
“什么?就让他们这么走了?陈校长,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啧,你们想要什么说法?开除我们?伊婷你要是觉得这个学校不行,咱换个学校也一样。”
“诶诶诶,别别别,开玩笑,都在这里上了五年学了,这个时候转学你舍得吗?就算你舍得,你的朋友们肯定也舍不得你走嘛~谈恋爱怎么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棒打鸳鸯的人!你们放心谈,这一亩三分地,我还是能管得了的,行了,这是你们上周比赛的奖金,好了,我这里有卧室,你们要不在这里睡一会儿?”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还是回教室去,走吧荆唐。”
“嗯,好。”
两人高调地操作直接给对面家长整懵了,不是禁止早恋的吗?怎么他俩就行?他们还想说些什么,只见陈校长将荆唐两人送出办公室之后直接把放在抽屉里校规手册拿了出来。
“你们看,这上面,清楚地写着——原则上不提倡早恋,只是不提倡不是禁止,如果因为早恋问题影响了学习这才是应该禁止的,他们不仅没有影响到双方的学习生活,甚至双方家长都是支持的,你们的孩子是什么样,你们自己应该比我清楚,想要碰瓷,我不介意再打击一次你们的自尊心,教育孩子一味地甩锅可是不行的,李云这孩子我刚刚也了解了一下,成绩不错也算稳定,但是没到多么顶尖的程度,再者小学的成绩到了初中高中真的什么也不算,刚刚那两个孩子你们应该是听说过的,说一句真心话,你们的孩子跟他们真没法比,人家已经学到初中的知识了,要不是规定压得死他们或许已经在一中上课了,说实在的,能因为早恋就影响成绩的,呵呵,我还有些事,两位请自便。”
陈校长的表态再加上荆唐和唐伊婷的操作,直接在这座学校里激起了一波谈恋爱热潮,而因此还真有不少学生就因为谈了一场恋爱而在学习成绩上有了突飞猛进的成长……
乔耀良的课没有太过令人惊艳的地方,但是他对学生们的耐心甚至要胜过一部分学生的家长,因此六零四的学生们都是很喜欢这个仅仅四十多岁就地中海的精致大叔的,三年级开始的时候他们刚刚见到这个地中海大叔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喜感,但是接触多了都喜欢上了这位经常穿着深色西装、身材匀称、总爱拿西方国家的一些趣事来调侃学生们的一米八二地中海精致大叔。
“铛——铛——铛”
钟声响起但是老师并未到来,而学生们也已经习惯了这位总爱迟到一两分钟的老师了,纷纷低头在地上检查起是否有纸屑垃圾,没找到就翻看着英语书,找到的就捡起来没地方丢就先放桌斗里,他们不想再听那位大叔用着标准的英伦腔说着标准的普通话温柔地教训他们不讲卫生了。
一两分钟之后乔耀良提着一个黑色的包腋窝里夹着课本走进了教室。
“好~孩子们今天又是精力充沛的一天啊,看这天,多么蓝,这太阳,多么的明亮。”
用英伦腔讲普通话或许初次听会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听久了习惯了竟也觉得这样说话似乎挺好听?
“老师,今天三十五度,要不是有空调续命,我们就要热死了!”
**宏——一个一米五三,体重一百二的微胖男孩儿此时正夸张地扇动着双手给自己扇风。
“嘿,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啊,咱们班两个空调,都是设的十八度,怪老师穿的薄了现在都有点冷了。”
“不是,老师你大夏天的还穿着西服……”
“好了,开始讲课,我们上次讲到哪里了?”
“嗯……算了,不重要,老规矩先听单词,听完再听老师讲。”
“好!”
……
八分钟,听完了单词所有学生包括荆唐都打起了精神合上课本看着讲台上的乔耀良。
“我想起来了,我们上回书说到古代欧洲的医学,你们想知道华盛顿是怎么死的吗?”
“想~”
“好,说起古代欧洲的医学,那简直不能算是一种学问,跟咱们的中医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珍惜啊,我来给你们讲讲古代欧洲的治病方法有多离谱,
华盛顿,他当时才六十七岁,按照我们现在的人平均寿命,算是死得比较早了,他是怎么死的呢?他是被那些医生治死的,当时啊,人家老头只是得了一个咽喉炎,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医生上来第一句话——放血!”
“啊?放血?”
不怪学生们惊讶,在中国,咽喉炎多喝热水、吃抗生素然后卧床休息,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就行了。这基本上就是常识,因此他们在听到“放血”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珠子都差点瞪掉下来,放血是什么操作?
“没错,就是放学,而且是把喉咙割开放血。”
“啊?割喉咙?那不是直接死了吗?”
赵思铭下巴都要惊掉了,你确定这是在治病不是刺杀?
“没错,中世纪之前的欧洲流行的治疗方法之一就是放血,他们认为啊,人生病是因为人的血液里面有了不好的东西导致人得病,因此他们的做法就是将病人的血放出来然后就不管了,剩下的就靠病人自己了,按他们的说法就是——放血肯定是有效的,撑不过去,那就是你的问题,跟我的医术没有任何关系,撑过去了,那就是我医术高超。”
“我擦,离谱,真离谱。”
**宏在听到割喉咙放血治疗咽喉炎的时候只感觉眼前一黑,这是什么鬼方法?在听到这是一种当时的主流疗法的时候直接震惊他一百年,什么鬼理论?
“然后可怜的华盛顿,在手术台上被放出了六斤血之后离开了人世。”
“我靠!六斤血!接近三千毫升!”
“一个体重一百斤的成年人身体里的血也才四千毫升……三千毫升……我的天!身体里百分之七十五的血都被放出来了,那不想死也难。”
唐伊婷在本子上划了几下,然后满脸震惊,她知道人如果失去了超过一半的血就会有生命危险,华盛顿一个老头,肯定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啊!
“老师,你确定他们那是在治病不是在上刑?”
“这算什么?华盛顿还算好的了,至少死的算是比较痛快了,要不要我给你们讲讲英格兰国王查理二世的死法啊不疗法?”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学生们集体抗议,光是华盛顿的例子就已经给他们的心里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了,那更恐怖的查理二世……他们想都不敢想。
乔耀良感觉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也就不再细说下去了,领着班里的学生们看了一部记录片之后这节课的时间也已经快要耗尽了,最后乔耀良把**宏叫道边上布置起了课后任务——没错**宏就是乔耀良的左膀右臂,英语课代表,随着**宏回到座位上钟声响起,这节课也算是圆满结束。
听到铃声的**宏立马站了起来朝着荆唐的位子跑了过去。
“老大,走啊,出去玩去?”
“不去,哈啊~老乔不是跟你说这周末的任务了吗?布置一下,我再睡会儿。”
荆唐上节课基本上是在半梦半醒中度过的,此时还是感觉没睡够于是又要趴下去了,**宏也是无语了,这位要是不熟悉的看见了只会觉得他是学习不咋样只会睡觉的学渣——长得好看的学渣,但是实际上人家是真正的牛人,在校五六年参加的竞赛每一次像是去提款的,我们上学费钱,他上学赚钱……
咳咳扯远了,**宏将求助的眼神投降了唐伊婷,但是唐伊婷也是无能为力,荆唐学习好不好?太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嗜睡,每天他们来上课,他来睡觉,关键是人家不光课程不耽误,还能提前学之后的东西。但是唐伊婷还是问**宏什么任务能让他都不好意思布置。
“嫂子,倒不是不好意思,就是你也知道,老乔的任务通常都是没个正形的这次更离谱,他让咱们每个人都找一个欧洲国家,然后讲一下它的一些趣事或者有意思的习俗给它编排编排下周一用纯英语讲出来,打稿子行,不打稿子我估计更行,老乔没说,最恐怖的一点就是,老乔说每个人找的都不能一样,咱要说就像是英国、法国这样的很容易找也容易讲,但要是像塞尔维亚、保加利亚这些没什么名气的国家,谁找谁遭罪啊。”
唐伊婷听了也有些无语:“我记得之前他就让我们做过类似的任务,不过好像没那么多条件。”
说到这儿**宏更无语了:“嫂子,你是不是忘了,那回老乔让我们自己找,然后班上三十个人十七个找的英国,十二个找的德国,剩下几个……就咱几个我找的比利时,老大找的梵蒂冈,你找的意大利,潘子找的冰岛……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他找的什么素材?冰岛为什么没有蚊子?!三句话,打发了,老乔那眼神我现在都没敢忘啊,震惊中带着些许戏谑,总之,这次,不能敷衍了,再敷衍我估计老乔能给我天灵盖掀开。”
“行了行了,知道了,今天回去我分配,表格发到大群里,跟他们说一声回去自己看就行了。”荆唐倒是无所谓,这有啥呀?作为一个合格的网文作者,啥事儿不得了解一下?西方那破地方趣事儿不算多,但是好歹有四十多个国家,他们就三十个人分配一下还是很好分配的。
**宏见荆唐主动把活揽了过去顿时喜笑颜开:“老大,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兄弟一个人的,我真的,我太感动了!下周四国庆假期,我出资带兄弟们……额还有嫂子,咱一块儿去泰山玩一圈。”
“小红,去什么泰山啊?那节假日人老多了,再说了,光你一个人出资,那能行吗?咱班里也没多少人,一起组个团去三亚玩去,嘿嘿。”
“赵思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小小年纪不知道学好。”
“梁雪,我什么心思?你倒是说啊,你连说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猜的对不对?万一你猜错了呢?”
“你!”
“有种打我啊笨蛋。”
“赵思铭你别跑!”
……
“真是俩活宝,老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没……可以,我挑地方,周六给你发过去。”
“好嘞!”
……
“一一,干嘛?你想出去玩?”
荆唐临时改口是因为某人及时踩了他一脚。
“你整天也不怎么出门,出去玩玩放松放松心情也是好的啊。”
唐伊婷将头别过去不看荆唐,一副傲娇的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柔如水。
“嗯,好。”
荆唐本想说不用担心他的,但是他又意识到身边之人是在为他考虑的,因此将拒绝之言咽了下去,打起精神伸了个懒腰朝窗外看去。
五年时间似乎什么也没能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他也改变了许多,如果说上一世的他就如同一个独行侠一般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接触交流,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实实在在的社交达人,能够轻松地将班上的一切打点妥善、和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有了自己在意的人,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在别人不知不觉中已经实现经济自由,从前虽然自己没有在意过但是实际上还是心有郁结,重新开始之后他躲过了本该发生的意外,腿上不再有伤疤,经历了光怪陆离的神奇事情,稍稍改变了一些家人的命运轨迹,五年,如果不是切身体会到时间的流逝,或许她只会认为这是一场……较为长久的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