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这是一个多事之秋,向荣还没从搬新家的喜悦中走出来。她姐姐和姐夫离婚了。

姐夫和一个女的好上了,好到什么程度?是拉手?是亲吻?是拥抱?还是上床了?她不得而知,她姐说的是:“你姐夫又恋爱了,我们孩子都到找媳妇儿的年龄了,他还有脸跟个小姑娘谈恋爱,我也求个清静,离了。”

然后,再问什么她都不说了。

这婚离的,波澜不惊,平静得就像没有风雨的湖面,安静祥和。难道说,人到中年果真看透一切,看淡一切?

更糟糕的是向荣他爸住院了。

向荣赶到时,爸爸还在昏迷中,妈妈守在病床前。看见向荣来了,轻轻地叫了一声:“三妹。”声音小如蚊虫。

早上,向荣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她爸爸生病了,胸口痛,痛得汗水都流出来了。她赶快联系老家的一个医生。几分钟后,那医生给她打电话,说情况严重,必须马上送医院。换作别人,向荣肯定要问清楚是什么情况,她爸的话,就要另当别论了。在向荣的记忆里,她爸就是个恶魔,她们之间没有父女情,这么多年能把他当父亲一样尊重,完全是因为她妈妈这根感情纽带的存在。

向荣二话没说,先打了12,再联系老家的车辆,把她爸往县城方向送。从她娘家到县城有接近三个小时的车程,这样让人把她爸爸送到半路与救护车会合,能赢得很多救命的时间。

电话遥控完一切事务后,向荣才给李鹏飞打电话,她让李鹏飞按时接送豆豆,她马上赶去县里。

李鹏飞问:“哪家医院?”

“县医院。”

“我送你去。”

“喊你接豆豆,你去了,谁接他?”

李鹏飞和向荣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一个亲戚,真有什么事的话,连帮忙的人都没有一个。如果是个什么物件倒也好办,总能找人托付一下的,但豆豆是个大活人,而且自尊心极强,向荣坚决不会把他托付给任何人的,到哪儿都把他带上。

“哦哦,好嗯,几点钟放学?你刚才说。”李鹏飞问。

向荣边换衣服边对着床上的电话大喊:“中午十二点,放学点在正对校门的左边,一直往前走,墙上贴了一张大红标识,上面写了“二7班放学点”,你就在那里等。”

“哦,要得,要得,晓得了,你慢点,别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嗯嗯?二几班呢?”

“二七,”向荣又补充到:“我等下给你发信息过来。”

李鹏飞说:“那倒不用,记住了,二七班。”

向荣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看到了她憔悴的妈妈。她妈妈看到向荣,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向荣,带了哭腔说:“你爸胸口痛啊,痛得打滚。”然后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陷进两条深深的皱纹里。

向荣把她妈妈扶着坐下,走到床边喊了声:“爸?”

没有反应。

“还是昏迷的。”妈妈说。

“医生有没有说怎么了?”向荣问。

“没有,检查了,结果还没出来。”妈妈担心地说。

向荣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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