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思寒吃的很少就说饱了。古诺和杏落暂时因为鹅肉的美味而忘却了先前的忧烦。小尹子还没能够醒来，但是他的嘴边已经有垂涎流下来。半小时之后，古诺和杏落她们走了出来，搬了两条椅子，分别坐下仰头赏着月光。

“她明天就走了，下次再来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杏落略有失意地说。古诺把眼神从屋子里收回来，她放心地说：“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杏落打断了，

“要不我们给她送个别吧。”古诺以为她是开玩笑，便笑着说：“你太会说笑了，她才刚睡下去。”

“我们可以等她醒来啊，你说是不是。”

“那不会要很迟了。”

杏落感觉到古诺她一直不愿意，她便换了一种语气，十分亲昵地说：

“古诺姐姐，圣女，美女，你就同意吧。”古诺一边听一边憋住笑，尽力地表现得很平静，然后认真地说：“那就等她醒来。”

“今晚我们不用睡觉了。”杏落兴奋地说。她说完正打算去另一间屋子里准备夜宵时，她被唤住了。说话的人是城思寒。她把虚弱的身子依靠在门沿边，她感动地说：

“就不用去了，我也睡不着，不如陪我看会月亮吧。”她走出来前就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古诺迅速地去扶城思寒，同时用责备的眼神看她。她想要说的话都在眼神里了。城思寒她明白，她温柔地说：

“姐，我没事。”古诺撇过头吃惊地看着她，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喊她。她用手指去触城思寒的脸颊，笑着说：“你真调皮，身体那么差还要出来。”

城思寒迎着她带有爱意的眼神难过似地笑起来。她（城思寒的眼眶已经很红了。

“不如我们去水阁里赏月吧。”杏落提议说，同时手一挥，三人一起消失了。

下一刻，她们便出现在了古色古香的水阁里。四面的柱子上都被雕刻着精美的浮雕，有神，有佛，以及其他妖魔鬼怪。最中间摆着一张特别大且有木檀香的褐色方桌。桌上面放着一盏灯笼，杏落去点燃了它。

在月光与烛光的交错下，她们的脸边似乎都被蒙上一层出自大自然手笔的细细薄纱，使她们宛若天仙，格外美丽。

“十分美丽，对吧。”古诺扶着城思寒立在栏杆边，向下望去，是泛着金色鳞光微微闪烁的河流，以及水阁周围还有许多暗暗的假山。此时村子里的房屋基本上已经黑去，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有的在门前对酒当歌，有的在互相告辞离开。

温柔的月光撒进来，去抚摸她们的全身。杏落觉得差点意思，她摇手一变，方桌上立即出现了许多盆水果小吃。“我们坐下来，好好地赏月，为你送个别。”

城思寒和古诺坐下以后，她（杏落便提起兴趣地说：“你昨晚唱的歌好好听，不如再唱一遍，……然后让古诺给你舞一曲。”

“算是离别的礼物。”城思寒忽然觉得此时特别的庄重，越是这样，她越感觉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古诺用力地哼了一声，才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可能我的舞蹈配不上我妹妹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