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与火的烫。城思寒急忙地冲过去,不怕疼地拼命地用手去拍那还未升起的小火。王纤这才反应过来,吓得脚不停地上下跺着。好巧不巧的是,正因为她母子俩的紧急之下的反应竟然使火给灭了。
城思寒责备似地骂道:“要不要命,进来干什么!”转身就拉着王纤出去,可是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在向身边找寻,她没有回应,只是自言自语地小声说着:“还有寒寒的东西没找着,孩子他爹留的东西。”话没说完就又向着其他角落去找。
她的怀里始终揣着一些东西,不肯放下。古诺这一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周围的火势与浓烟也愈来愈猛。空气里似乎还洋溢出煤气的味道。她来不及想,迅速地一施法,她和王纤母子二人瞬间一起消失了。
她们同时又回到了人堆里。王纤吓得手一松,东西全都落到了拥挤的缝隙里。古诺和城思寒都不约而同地看去。王纤暂时清醒过来,她勉强地弯下腰去一一地拾起来。但是在这之前,她还是先对城思寒说了关心的话。
“这些都是你爹留给你和思思的。”她揣在怀里,望着城思寒,解释道。后又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自语地说道:“怎么会没有我们一家旅游时的照片。”城思寒这才模糊地记起那张被大火烧成灰的照片。他正要说时,王纤又激动地说着:“我们家是真的要快要烧没了。”
奇怪的是,她这时候却是异样的平静。城思寒也因为这话暂时失了神。最后还是因为消防车的笛声才给忘记。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古诺却开口了,她有目的地说着另一件事:
“城思寒,赶紧的。……和我去见楠木,还有卷在今天突然来找我。”一讲最后,城思寒胸前的老月牙闪了一次光,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城思寒正想着一些话拒绝时,却和王纤一同被消防人员唤了去。他们开始询问房子里的相关情况。
这些问题都是由王纤来答。大约三四个小时之后,火终于给灭了。剩下来的只有黑压压的一片。同时这会天空也飘来沉重的乌云。正是相似了“黑云压城城欲摧”。
古诺等不住早已先行离开了。城思寒一直伴在王纤身边,怀里替妈妈拿着那袋东西。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最后才在这时候像是没了尽兴般地各自散开了。渐渐地,消防车带着倦乏的情绪吹响笛声离去了。
最后的最后,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他们都是他家的邻居。火被灭得很及时,没有危及附近的房屋。“还好火小,不然危害就大了……没事的,人没事就好……不去不来嘛……”这些都是那些左邻右舍回屋时各自说的话。
王纤没听见多少,只是一大股劲地在感谢。后来,她和城思寒都想起一件事:我们要去哪里住。
大概没过多久,黄昏就从天际边涌出来。然后像顽皮的孩子似地将温暖撒在世间各处。也包括了城思寒他那已面无全非的家。
半晌过后,“哥,你怎么在这……”城林思刚回来就被身边的惨象给吓着了,到喉咙间的话也都被害怕给压了下去。
思思的眼睑上仿佛要滴下晶莹的泪珠。还好在最后的时候被王纤深深地抱住,城思寒也关心地在她背后安抚着。她们三人相互陪伴地依靠在一起。
这一晚她们并不是没有去处,王纤花了一些钱租了一间很小的屋子。勉强能够挤下三个人。城思寒是席地而睡的。她们的钱都是存在银行里的,幸运的是手机没被大火烧没。逃逃也聪明地跑了出来,现在被她们一起带走,待在小小的出租房里。
烟关街道社区的志愿者们也相继来给予他们帮助。衣食、生活用品都有的送来。王纤从大火里冒险救出的东西被她锁在了一个木箱子里。她们的生活也在努力地回到正轨,只是再也不能和从前相比了。至此城思寒也变得格外认真地工作,也不再下早班,各种讨论悉数参加。他的那些同事们也都理解他,也没有人会在背后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