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书中,纳兰若夕刻意的将语气写得狂妄之极,想必殷离看后定会气得直跺脚。
这样裸的挑衅,她就不怕他们不会来。而战场处是一片空地,四周除了树林也无高山,他们肯定想不到会有埋伏。
另一边,殷离收到纳兰若夕的挑战书,眼神深邃得如两个无底洞。
将书中的内容给宰相看后,宰相摸得胡须骂道:“这个纳兰若夕,真是狂妄,我们还未出兵,她倒急着主动来找死,皇上,是该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宰相,难道你不觉得有什么蹊跷?纳兰若夕可不简单,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殷离一幅很了解她的样子,很想迎战却有顾虑,反而宰相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大声怒道:“我们百万大军难道还怕她一个黄毛丫头不成!皇上你太多虑了!战书写的那个地方臣去过,就是一块平地,他们想要做埋伏,我们一眼便能看到。”
听到宰相这么一说,心中的的顾虑倒少了许多,正面交锋是迟早的事,不如早打早结束。
洛天国始终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随即露出一副不屑的嘲讽之笑,眼中的狠光如鹰瞄准了猎物般,发亮而又冰冷。
收到殷离的回应,纳兰若夕邪恶的一笑,坐等黎明的到来。
当号角吹响,鼓声大震,五十万军队已经开始浩浩荡荡的前行。纳兰若夕与慕容惊寒走在前面,两周的旗帜在风中高高的扬起。
士兵们个个斗志昂扬,踏着有力的步伐赶往战场,双方不约而合的同时到达,远望敌军,黑压压的一片,恐怕不止五十万。
殷离一挥手,方形的队立即摆出阵来。
纳兰若夕手握闪电,轰的一声闷雷在向对方示威,雷声过后,他们的八卦阵也摆列开来。
殷离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阵法,虽为惊奇,但却面不改色,平淡的问宰相这是什么阵法。
宰相也不知,但不能压了自己的势气,于是轻蔑的回答道:“乱七八糟的,不过是虚长声势,我们的龙形阵那是天下无敌的。”
听宰相这么一吹捧,殷离倒也放心下来,为了对付纳兰若夕手中的闪电,他们可准备了好东西。
两军相距大约有两百米,中间正是纳兰若夕布好的雷区,只要他们冲过来,绝对必死无疑!
咚……咚……咚的鼓声缓而有力,震得所有人的心都澎湃起来。
敌军冲出一手拿大锤的将军,纳兰若夕派出垚庚应战。
垚庚手握长矛骑马而出,手中长矛直刺那人咽喉。
那人虽长得彪悍肥大,但身手和反应却极为灵敏,不仅能灵活接住垚庚的每一招,还能连连回击。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垚庚怒喝,手中的长矛如银蛇乱舞,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你爷爷秦武是也!难道洛天国没人了吗?竟派出你这不中用的小奶娃!”秦武见垚庚白净瘦弱,不断的戏谑他。
“我乃洛天国南定将军,今日便是来取尔等狗命,还不快快就擒,不然小爷我刀下可不留人!”
垚庚并没有被他激怒,两战几十回合仍不分胜负。
纳兰若夕冷眼看着,秦武的招式她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垚庚不弱,肯定也能看出破绽。
在心里倒数,她保证不出十秒,那人必成为垚庚的刀下亡魂。
果真不出她所料,刚数到了八下,便见垚庚飞身离马,一脚踢中对放马儿的头部,那马儿嘶叫的一声倒下,秦武落马而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未稳住身体,垚庚的长矛便从他的喉间穿梭而过,秦武眼前瞪得如铜铃般大,似乎不甘心这样的阵亡。
慕容惊寒也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眼角的喜色不言而喻。
殷离失了大将,自然忍不下这口恶气,挥令一喊,几十万大军如黄河决堤般奔腾而来,喊杀声震耳欲聋。
纳兰若夕按兵不动,嘴角一抹邪恶的笑容越发艳丽。
蹬马飞天,手中的‘闪电’一现,平静的天空顿时雷声阵阵,几十道闪电宛如从宇宙中射来,咔嚓咔嚓如流星坠落,狠狠的咂在地上引起大火一片。
跑在前面的大军被熊熊烈火拦了去路,四周瞬间大火蔓延。
纳兰若夕得意一笑,回到马上,待大火燃尽,敌军已经是残兵败将。慕容惊寒大旗一挥,所有兵马向前冲去,那声势如地震一般,踏得大地一阵摇晃。
殷离见此乱了脚阵,刚一迎战便损失了十几万军队,这笔账,不得不讨回!
狠狠一咬牙,奋不顾身的冲进战场,一刀一个的杀得好不痛快。
纳兰若夕也不再旁观,冲进战场与殷离打斗起来。慕容惊寒拦住宰相,一打起来便不可开交。
殷离自然不是纳兰若夕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想逃跑。
纳兰若夕怎会让他如愿,一路追赶,将他引入八卦阵中,宰相见殷离只身一人入阵,避开慕容惊寒而去,而慕容惊寒则是有意让他过去,失了主将的军队是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