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展的很顺利,各个附属国都是谦卑之态,纳兰若夕知道夜辰羲多疑,所以她不愿将生死牌和神女经的事告诉他。
这皇宫里没有永远的友情和爱情,只有绝对的利益和阴谋。
夜辰羲现在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利用完就把她踢开,甚至忌惮她的实力而杀了她。
如果她现在不未雨绸缪,为自己建一条退路,恐怕自己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可以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就像这些附属国的皇帝装得很谦卑,这样不过是为自己的计划做掩护而已。
自从在国师那里听说了生死牌的来历,她就不再完全信任夜辰羲,她不相信少了一魂一魄人的后代,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而心软。
纳兰若夕从夕宿殿搬进了宁秀宫,夜辰羲本打算将南宫静儿的永寿殿改名送给她,可死人的东西她不屑去争,于是便拒绝了。
从宴会上回来,纳兰若夕便坐在宁秀宫等,今天是他们的大婚之夜,她没有理由拒绝他。
纳兰若夕一个人坐在寝宫中,翻看着手中的神女经。
在塔内遇上黑衣人的事她也没告诉夜辰羲,虽然他有些怀疑,但却找不出证据。
从塔内回来,她一直在猜想这黑衣人的来历,从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来看,应该不是她认识中的人。
既然那个黑衣人知道生死牌和神女经的事,那他一定跟太后的死有关。回想他满眼的杀气,似乎这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他一般。
如果他是拿生死牌像传说中的那般来借鬼兵,那他对付的岂不是洛天国?或许是这天下所有的国家。
纳兰若夕想着想着突然感觉到周围突然有一股寒气将她包围,一种从头冷到脚的感觉让她心里不安起来。
正想去打开门看看,一抹黑影突然闪现在她的面前,挥手便要夺她手中的神女经。
“又是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进皇宫里来。”
纳兰若夕一眼便认出了黑衣人,那张金色的面具在烛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果然神女经在你手中,把它和生死牌交出来。”
黑衣人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手中的神女经两眼直发光,低沉的声音如恶鬼般恐怖。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休想从本宫这里拿走它们。”纳兰若夕将神女经收入衣袍之中,眼中的杀气也不比黑衣人弱。
“哈哈哈哈,想要知道我是谁?难道娘娘还不知道这生死牌得来历吗?”黑衣人冷声大笑。
生死牌的来历除了与当初的宰相和神女有关,剩下的就只有莞月国,可国师不是说莞月国已经被灭国了吗?尚且都几百年过去了,不可能还留有莞月国皇室中人。
虽然她不相信,但还是想确认,于是试探的问:“你是莞月国的人?”
“区区一个莞月国,根本不值得本座出关,夕瑶仙,看来你把本座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夕瑶仙?夕瑶仙不是仙瑶山上的神女吗?怎么会跟她有关系?这其中到底还隐藏了什么秘密?
“本宫不是你口中的夕瑶仙,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我的谁?跟我来!”
黑衣人说完便消失在屋内,纳兰若夕毫不犹豫的追了出去,两人来到皇宫外的一处山坡上,寒冬里的夜风刮着人生疼,像是被刀割般。
四周静得诡异,刚才没考虑这样跟出来会不会是一个陷阱,现在后悔也没用。
“娘娘不用担心,这里只有本座一人,本座从不屑耍小人手段。”
“那好,神女经现在就在我手上,有本事就过来拿!”
纳兰若夕拿出神女经,将其抛在空中,黑衣人立即飞去想夺下来,刚起身便被纳兰若夕拦住,两人厮打起来。
如今的纳兰若夕修炼神女经后功力大增,对眼前这个黑衣人根本毫不畏惧,哪怕是打斗一天一夜,她也有不输的把握。
“练着神女经,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可笑至极。”
黑衣人一边与纳兰若夕打斗,一边说着刺激她的话,他等近五百年之久,现在她却什么都已忘记,他心不甘。
他要看着她痛苦,要让她为当初所做的一切悔恨生生世世。他要消灭所有国家,然后自己开创一片新的天地。
“本宫是谁与你无关,休得猖狂,今夜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