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脚步声在天牢地道中响起。
两个看守囚犯的青袍掌班猛地睁开眼睛,看清来人之人连忙站起,恭敬行礼:“督主。”
大红蟒袍轻摆,曹正淳淡淡瞥了一眼牢房中的一众囚犯:“呱噪。”
“属下这就让他们闭嘴!”
“不用了,”曹正淳摆了摆手:“反正也是秋后的蚱蜢罢了,叫不了几日。”
“你们给本督主将这些人里,出身自武林大教的,全都挑出来。”
“是!”两个青袍掌班连忙应命。
实际上,他们对这些人来自何门何派非常了解。
因为在进行抓捕的过程中,那些被抓的江湖客往往都会自报家门,以期镇住这些朝廷鹰犬。
尤其是来自大教之人,更是底气十足、态度强硬。
半炷香的功夫,两个青袍掌班就将囚犯中的大教之人全都押了出来。
“督主,人都挑出来了。”
站在空地上的一众大教之人表情不一,但脸上都带着自傲。
在他们看来,朝廷这是怕了,要将他们这些有大教作为靠山的人放走。
“呵呵,一群阉货鹰犬,现在知道怕了?”
“无妨,只要肯放了我,也就不跟你们朝廷计较了。”
有人甚至悠闲的打量起了还关在牢房中的人,得意洋洋的道:“啧啧,这就是宗门强大的好处啊。”
这个世界,武道称雄,强者为尊。
拥有宗师底蕴的大教,自然是站在最顶端的存在。
所有大教弟子的身上都天生带着一股傲气。
曹正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等到无人再说话后,才轻描淡写的开口道:“押走,严刑拷打。”
“本督主要他们把自家宗主的底裤颜色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是!”两个青袍掌班抱拳领命。
很快,一众大教弟子门人都被押着走向了天牢另一边的刑区。
众人的表情从没反应过来的呆滞,变成不敢置信、惊慌失措、色厉内荏。
直到他们来到刑区,看到那狰狞可怖的一件件刑具后,脸色纷纷变得苍白起来。
“什么意思?”
“狗阉货,你们想干什么?!”
“我可是移花宫的人!你们焉敢动我!”
“你们要是敢对我用刑,就做好被逍遥派夷为平地的准备!”
“嗤——”“嗤——”“嗤——”
利器穿破皮革般的声音在阴暗的刑区内响彻而起。
所有大教弟子都被铁钩洞穿了琵琶骨,生生挂在了半空中。
“啊!疼!疼啊!该死的狗阉贼,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的修为!我的修为!”
琵琶骨被锁,再强的修为也消散一空。
此时的这些大教门人弟子表现并不比普通人好上多少,整个刑区内惨叫声不绝于耳。
曹正淳眼神古井无波的站在门外:“把各大教的所有情报都问出来。”
“尽快审出结果,本督主还要向圣上汇报。”
“是!请督主放心,不出一日,这些人该交代的一句也少不了,”两名青袍掌班狞笑道。
东厂本就是特权监察机构,也就是‘特务’。
刑讯逼供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最基本的本事罢了。
常言道,一入诏狱,连小时候掏过几个鸟窝都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眼前这些大教子弟个个都眼高于顶,不是什么心境坚定之辈,好审得很。
“嗯,”曹正淳微微颔首,交代完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去。
只剩下在天牢中回荡的凄厉惨叫让人闻之胆寒。
尤其是还关在原本牢房中的那些非大教弟子的江湖客。
更是个个都忍不住倒吸凉气,喉咙发干。
“嘶——大坤朝廷,真是疯了”
“那些可都是大教弟子,他们怎么敢的啊?”
京城,各个茶坊、酒楼中,都有数量众多的江湖人士聚集,议论纷纷。
“嘿,你们听说了没有,这两天京城可不太平啊。”
“据说是有一伙神秘人,在针对我们武者,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个穿着貂帽的男子不屑笑道:“你们这就孤陋寡闻了,告诉你们吧,就在昨日,连华山的岳掌门都被抓走了,而且,还是毫无还手之力那种。”
周围的人豁然一惊:“不可能吧,华山派好歹也是江湖一流门派,名望不低,而且岳掌门可是先天境的大高手!”
“是什么人敢如此行事?不怕各大门派上门报复吗?”
貂帽男子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那伙人修为高绝,至今没有失手过,还没有消息能流传出来。”
“反正这段时间各位都悠着点儿,能不惹事最好就不要惹事。”
虽然是这么说,但实际上还是有不少人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毕竟,他们是江湖客,习武之人争强斗胜不过家常便饭罢了。
突然要他们变得安分守己,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而且,武道修行,都有一颗必胜之心,谁也不认为自己是弱者。
真正交手之前,谁也不觉得自己会应付不了那伙神秘人。
二楼上房中,布衣瞎子耳朵微动,静静的聆听着一楼大厅的谈话,摇头轻叹:“呵,这一遭,不知有多少江湖人要栽进去”
天机阁的情报能力在整个江湖都是最强的。
他很清楚,从那伙大魏隐藏的强者出手以来。
京城中已经有至少上百名武者被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