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朝她投去鄙视的目光,楼佳乐朝他讪笑,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捻。
“稍稍借用了一下你爸的老板势力。”
这还是上次举牌示威对阵时,从韩盛鸣本人那儿来的灵感。
在得知楼佳乐他们是韩盛鸣的朋友后,炒面摊主夫妻俩变脸比翻书还快,一晚上给楼佳乐这里端饮料送水,笑得楼佳乐汗毛竖起。
又对楼平升无比客气,亲切得告诉他哪天哪个点会有城管来巡逻。
楼佳乐一直等到了12点,发现楼平升上半夜生意特别好,到了周围的摊位陆续开出来,就逐渐来的人少了。
他坐在塑料椅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按了按自己的腰。
考虑到身体原因和没什么生意,楼平升这天提前收摊。
剩下的食材和调料放在推车上,零零碎碎的东西装在一个大袋子里往身上一扛,就开始整理拖车。
“叔叔我帮你。”楼佳乐忙跑过去,把这个看起来就很重的餐车一起推。
楼平升惊异看着楼佳乐和韩卓,脸上带着一丝防备。
“我们是楼泽的同学。”韩卓率先表明身份
楼平升借着路灯看清了楼佳乐的脸,才卸下防备心。
从天桥下到路面有一个上坡,三个人合力把车推上去后楼佳乐心有余悸往后看。
想象不到平时这么重的车,楼平升是怎么推上来的。
“我在这里摆摊这件事,你们能不能别告诉楼泽。”楼平升犹犹豫豫得说。
推车上了平地稳下来,韩卓帮着扶住车,让楼佳乐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两片膏药贴。
楼平升的腰伤可能因为刚才的争吵复发,道声谢接过来。
贴上了膏药表情才有所缓和,边走边对他们两个唠嗑说:“我之前在仓库里碰到了楼泽,这孩子那倔脾气,我知道他是想打工为家里补贴一点。可是他现在正是在学校发展的时候。”
楼平升敲了敲自己的腰:“我儿子的性格我最清楚,又肘又把家庭放在第一位。怕他知道我在这里摆摊以后,他非要来帮忙。”
“楼泽这几天有个很重要的比赛。”韩卓说道。
“但是您这种每天晚上太辛苦了,得卖多少份炒饭,才能赚到足够的钱。”楼佳乐对楼平升的身体状况表示担心。
楼平升一口气被呛到,猛烈咳嗽了一声。
从餐车下面拿出一瓶光塑料瓶装的水,喝了一大罐。
“没事,”他摆了摆手,脸呛得通红,“我还行,每天也就上半夜人多,不过还是希望人多一点,累都累吧。”
三个人正说着话逛回家,楼平升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寂静的夜晚,手机对面的声音隔着话筒出传过来,楼佳乐听得特别明显。
“你今天别太晚了。”景澜关心的声音响起来,“最近换季气压低,你老睡不好也不行,早点收摊。”
景澜嘟嘟嘟一顿机关枪语速,楼平升急忙插嘴:“收了收了。”
朝楼佳乐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楼佳乐忙捏着嗓子和楼泽配合制造环境音。
“哎呀!我们错过末班车了!”楼佳乐故意大叫。
韩卓差点憋笑憋不住。
“哦,你已经回来了。”景澜这才放心挂了电话。
道别了楼平升,楼佳乐一直抱有心事闷闷不乐。
她晚上和姚初乔联系好,趁着宿管阿姨打瞌睡,偷偷从里面打开小门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