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韩卓转过头,也看向楼泽虎口处的伤口,刚刚打那个飞车党抢劫犯的时候,楼泽只是踢了一脚,还没用手,确实是之前伤的。
“你怎么了?”韩卓没再往前走,紧张得转过身问楼佳乐。
楼佳乐正在暗自吐槽韩盛鸣是不是从路边拿了个砖块装进包里,怎么这个包那么重。
一抬头发现前面三个人都看向自己,抬了抬书包带子说:“我……没什么,一点嫌麻烦。多亏了楼泽,已经帮我解决了。”
其实也不算解决,被克扣的工资还没拿到手。
不过至少人没受伤。
“你们三个搁这儿唱戏啊!”警察大叔把抢劫犯押给了同事,一出来就看到这仨小孩勾肩搭背并排走。
嫌弃得朝他们挥手说:“别挤在警局门口。”
说完从警队医生那儿借了个跌打损伤的膏药,递给韩盛鸣说:“给你朋友贴上去,一会儿会有个女警察来带你做笔录。”
“哦好。”韩盛鸣应声接过,撕开封条准备帮韩卓上药。
韩卓却反应很大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牵动伤口又“嗷”得一声坐下。
“你别动。”楼泽只当下怕疼,伸手按住韩卓肩膀,“这个膏药不疼,你估计是扭到肌肉了,先贴一下救救急,等回学校了我们找校医。”
韩卓整个人被按住,没来得及反抗,韩盛鸣已经把膏药对准了他膝盖上。
他从没帮人治疗过,手指尖都透露着小心翼翼。
再起身的时候,竟然因为紧张出来额头出了汗。
“不疼吧?”韩盛鸣扯了个友好的笑容问道。
韩卓一瞬间感到有点恍惚,六岁那年自己不小心被路边的石头绊倒,摔得好半天都起不来。
韩盛鸣没上前扶他,就这么背着手看他爬起来。
也不顾他脚上流血,就是不肯把剩下的路抱着他走完。
非等到韩卓忍痛自己爬完楼梯后,才拿出膏药帮他消毒治疗。
贴的时候还在一直念叨:“知道爸爸为什么不抱你回来吗?你刚刚明明可以避开摔倒,那条路你每天都走,是因为玩石头你才摔倒的,你知道吗……”
韩盛鸣的唠叨没念完,韩卓已经拿过膏药回到房间里自己贴了。
那时候楼泽叔叔告诉韩卓,爸爸对他严格是为了锻炼男孩子的坚韧性。
小小的韩卓闷声忍着没哭,他才不要这种锻炼,他只是想要摔跤的时候一个作为后盾的拥抱罢了。
他从恍惚中回神,咬着牙没做回答。
韩盛鸣和楼泽没发现他的异常,只有楼佳乐微动了眼神。
警局里刚带回来几个有债务纠纷的人,正吵吵嚷嚷在哭天喊地。
韩盛鸣很快被叫走去做笔录。
楼泽正无聊站在一旁,听到一旁有个声音在和刚才的警察大叔说话。
“出警记录呢?这些镜头能拍吗?”
警察大叔一脸为难:“王记者,这个案件真不行,你要不换个案件采访吧?”
楼泽盯着这两个人说话的身影,拍了拍身旁的楼佳乐:“哎!我好像有办法帮你要回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