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钳工定单完成，向顺华厂交活，接待的竟然不是朱继，是一个叫马文亮的业务员，罗啸有些纳闷，问：“朱科长不在？”

“朱科长下课了。”马文亮受搭不理地说。

罗啸急忙问：“犯错误了？”

马文亮不耐烦地说：“没有。喝酒喝脑梗了，不能上班了。”

罗啸心里咯噔一下，那厂里的生产会不会受影响呢？

订单交割完毕，罗啸再次敲开了苏婧的门。

自从罗啸的厂子成了顺华厂的分厂，两厂之间的业务，都是朱继在跑，罗啸已好久没见苏婧。

现在见到苏婧，看她还是那么精干，略微寒暄了一下，直接问道：“朱科长怎么了？”

苏婧说：“能怎么样？住院融栓呗。平时一见面，就让他少喝点儿，就是不听，前天签下一单大活，陪客户吃晚饭，在饭店还没事儿，可出了饭店，路就走不直了，总是不自觉地向右拐。第二天，到医院一检查，脑梗了。”

罗啸问：“严重吗？”

“听说问题不大，”苏婧说：“酒肯定是不能喝了。见到马文亮了吗？”

“见到了。”罗啸说。

“和你们厂的业务来往暂时由他负责。”苏婧说：“这次交割还顺利吗？”

罗啸苦笑着说：“还算顺利。不过这人好像不大好处，对人冷冰冰的。”

苏婧笑道：“你这家伙！我还以为时间长不见，是专程来看我的。弄了半天，是怕朱继生病影响你们的业务。”

“当然！”罗啸立即说：“我厂里那些老头子还等着定单呢。”

苏婧认真地说：“文亮为人不够活泛，业务能力也没朱继强，但我的话他还不敢不听。再说了，朱继的老客多，只是以后不能喝酒，还回来，你放心！”

罗啸放下心来，笑笑说：“那就好！我以为他会变成‘含笑半步颠’呢！”

“哪有那么严重？”苏婧说：“我这就给马文亮打电话，当着你的面敲打敲打他，省的朱继不在，他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罗啸忙说：“千万别这样。你私下和他说说得了。”

苏婧说：“也好。”

罗啸问明朱继是在市立三医院住院，就告别了苏婧，与会计兼司机小李一起，买了个果篮，去探望了朱继。

朱继的病，对罗啸冲击很大，他已决定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