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罗啸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回到家里，正在门囗换鞋。

肖雪在餐厅里问：“别换鞋，家里没你的饭，自己去外面吃吧。”

“不会吧！”罗啸已套上拖鞋。

肖雪说：“回来也不打招呼，哪有你的饭？”

罗啸去灶台上看了看，拿了个碗，盛了碗稀饭，拿了双筷子，坐回桌前，说：“晚上要少吃，有囗稠就行了。”

肖雪不再说活，自己吃完，碗筷一推，去客厅看电视了。

罗啸自己匆匆地喝完稀饭，刷了锅，洗了碗。本想洗几个水果，可是家里的水果已告磬，只好沏了壶茶，拿着两个杯子，放到了肖雪面前的茶几上。

肖雪突然说：“你手抖什么？”

“有吗？”罗啸仔细看了下自己的双手，笑着说：“没有呀！”

肖雪头转向电视，冷漠地说：“没有就好！咱事先说好，出了毛病，别说我不伺候你！”

罗啸一时无语，肖雪从未说过如此绝情的话，不过他很快释然了，自己已有将近两个月没回家了，女人有气，可以理解。

他伸手给肖雪斟了杯茶递了过去，但他很快停住了，他吃惊地看到，自己持杯的左手在抖，杯中水也在晃，虽然幅度不大，但他真的看到了。

他悄悄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推到肖雪面前，然后站起来，走进书房，坐在电脑桌前，看着自己的双手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杯热茶递到了他的面前。

肖雪轻抚着他的肩膀，柔声说道：“我并不反对你和朋友们在一起，也不反对你喝酒，只是岁数不饶人，这个岁数无节制的喝，很容易出毛病。手抖成这样，短期內不要干活儿了。”

罗啸把头靠向了肖雪，轻轻地说：“对不起了！”

肖雪拍拍他的肩膀，说：“对不起别人的事儿，以后少做！六十岁的人了，你也说上无父母需要奉养，下无子女需要帮抚，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了。这都对，但底线是不给别人找麻烦。”

“谢谢你！”罗啸真诚地说：“我保证……”

“行了，行了，”肖雪转身出了书房，“早点洗洗睡吧！”

三天后，罗啸打电活给小李，告诉她自己要去厂里。

隔天，罗啸来到厂里，看到各车间均在忙着，除了办公室的几个人外，别人根本不答理他，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还好，一切都是两个月前的样子，只是桌子上有些灰尘。他去厂部办公室找毛巾。

小李笑着问：“老板，这次准备呆几天？”

“什么意思？”罗啸不解地间。

“如果呆的时间长，我们去打扫；如果一、两天又走了，就不用打扫了！”小李拿着抹布说。

“还是我自己来吧。”罗啸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们去！您先在这坐会儿。”说完，小李拿着抹布、盆子，小刘拿着拖布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