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呵呵道:“赵州牧,你就别打听了,奴才知道的都跟你说了,至于不知道的,你就是问了,奴才也答不上来呀。”
他对着众人道:“你们汇报了一上午的公务了,肯定累了,去偏殿休息吧,那里有人伺候着。”
二十三个州牧对看一眼,不跟着打听了。
王爷的事情,他们也不敢瞎打听。
就是觉得好奇,这才问了一嘴的。
二十三个人陆续离开。
书房内,窦嫣将自己记录的笔记递给夜凌绝。
夜凌绝坐在那里,一页一页的翻着看。
其实夜凌绝对窦嫣没有抱太大的期望,窦嫣在幽州住了三年,虽然她来历成迷,但住在幽州的那三年,却是有迹可寻的。
她很少出门,也很少接触人,吃喝用度都是普通人。
窦勤提以窦归的名字,在幽州开了个茶馆,收入一般般。
他的妻子帮着打理茶馆,但窦嫣从来没在茶馆抛头露面过。
茶馆三天两头的关门,压根就不像想赚钱的样子。
窦归的目标,大概就是能维持生活就好了。
可想而知,窦嫣各项水平也不会太好。
可是,一页一页的翻过去之后,夜凌绝诧异了。
二十三个州牧汇报的事情,窦嫣全部都写了出来,一件都没有少。
就算一个州只有一件事,二十三个州,也有二十三件事情了。
事实上一个州也不止一件事,少数也有五件事,那加起来就有一百多件事情,中间夜凌绝也没让他们停顿,一个说完,另一个接着说。
夜凌绝是练出来了,他们说的再多,他也能记下来,但窦嫣,她居然也能记下来,而且,还同时间的写在了纸上。
夜凌绝忍不住去看窦嫣的小手。
这双小手在夜里,放在他身上的时候,是销魂的,又软又嫩,但夜凌绝绝对想不到,这双小手握住笔,记录东西的时候,速度那么的快。
而且字迹娟秀工整,没有任何一个涂改过的痕迹。
夜凌绝意外挑眉,看向窦嫣:“以前练过?”
窦嫣不明所以:“练过什么?”
夜凌绝说:“二十三个州牧,汇报了一百多件事情,你全部记下来了,一件也没有少,他们的语速不快,但也不慢,你能全部听下来,本王还能理解,但你能用同样的时间把那一百多件事情写下来,这肯定是以前练过。”
窦嫣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练过吗?
她在幽州三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读书写字,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有疾笔千里的本事,刚开始她也很兴奋,可时日久了,她就烦了。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只有在读书和写字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本事,还是说,做别的事情,也会有这样的本事。
于是她去学弹琴,学作画,然后她发现,她一弹琴,就有好多动物跑过来,她一作画,就有蝴蝶蜻蜓等过来凑热闹。
她唱歌,有鸟飞过来。
她跳舞,花草居然也跟着扭动。
她觉得好诡异。
她问她父亲,她是不是一个怪人。
她父亲说,她不是怪人,她只是天资太聪慧,生来命里就带了贵气,这才让她做任何事情都那么吸引人。
她是吸引人吗?
分明是吸引动物和植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