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窦嫣便跪在那里不敢动,垂头静默,身子很疼,却是一声不吭。
夜凌绝轻掀眼皮,淡漠地凝视着她,看了很久,蓦地冷笑一声:“滚吧。”
窦嫣磕头,很快起身,离开这个房间。
打开门,她走出去,再走出王府主殿,双腿已经受不住,颤的厉害。
珍珠看到窦嫣出来,立马将准备好的大氅给窦嫣披上。
窦嫣有气无力,全身都疼,整个人靠在珍珠的肩膀上,说道:“抱我上辇车,珍珠,我走不动路了。”
珍珠心疼她,抱起轻若无骨的她,快速上了辇车。
辇车一路朝着后院的春色园去了。
两个人前脚进到院子里,后脚赵管事就端了汤碗过来。
窦嫣看一眼那个汤碗,眸色微垂。
赵管事看着窦嫣,神色也是晦暗不明。
赵管事管理着整个幽王府的后院,可以说,她的权力很大很大,夜凌绝每晚都会传召女人,但只有窦嫣,用上了避子汤。
这并不是说夜凌绝允许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唯独不允许窦嫣怀上。
事实恰恰相反,别的女人用不上避子汤,那是因为夜凌绝压根没有碰她们,而窦嫣用了,是因为夜凌绝碰了她。
没有人比赵管事清楚,岂今为止,威震雍都三十州的幽王殿下,就只碰过窦嫣一人。
对赵管事来说,窦嫣是特别的,但她对窦嫣的态度,取决于夜凌绝对窦嫣的态度。
每次窦嫣伺候回来,夜凌绝都会让赵管事盯着窦嫣喝下避子汤。
时日久了,赵管事也看的清楚了,窦嫣只是夜凌绝用来解闷发泄的工具,夜凌绝没打算给窦嫣任何名分。
赵管事一板一眼说道:“窦姑娘,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