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后馆内,典韦满脸焦急而忧虑地等候在一扇大门前,时不时探出脑袋朝里面张望,哪怕明明隔着门窗,什么也看不见。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哎呀,大壮,你急什么嘛,神医多厉害啊,没有什么他治不好的病。”
大猛一副轻松的模样,拍了拍典韦的肩膀。
那他头疼昏迷后,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而醒来之后,他居然便认出了典韦。
虽然他的没有丝毫转变,但对自己幼时与典韦的诸多记忆,却想起了些许,这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傻乎乎地抱在一起,时哭时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疯子。
典韦听了他的宽慰,却还是脸色没有半点轻松。
“可是……可是神医这医治之法,未免也太……太匪夷所思了……居然要刨开我夫人的头颅,这不是杀人么?”
他这一说,大猛也若有所思起来。
“对了,如果把脑袋劈开还能活,那大猛以往战斗杀敌都喜欢把人的脑袋从中间劈开,那他们难道都没死?嗯……看来大猛以后要换个杀法,没错没错……”
“哎呀,大猛,我这心里乱着呢,你就别开玩笑了。”
典韦埋怨了一句。
大猛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大猛没开玩笑啊,大猛给刘家大哥杀敌立功,如果杀人都杀不死,以后大猛哪儿还有羊腿牛吃?嗯,大猛果然聪明。”
典韦听了他这话,怒气瞬间涌了上来。
“哼,这刘赫果然不是好东西,看我兄弟好哄骗,就拿这些话来骗你为他卖命,可恶之极!”
大猛闻言,整个人瞬间暴跳如雷:“不准你这么说刘家大哥!全天下,就是他对大猛最好,你敢说他,大猛就打你!”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典韦知道自己这兄弟脑子不清楚,自然不会和他计较,不过他越是反应激烈,典韦心里对刘赫的恨意便越深。
李充皱着眉头叱责了一句:“家师堪称天下第一神医,医术精湛,其数年前自创‘麻沸散’,病人服下,如同死去,刨心挖肺,剔骨开颅,一切无碍,取出其中杂物,以药水清洗,再以药线缝合,与常人无异,此法究天下之造化,视古往而未见,你等见识浅薄,妄自揣测,简直可笑。”
“你……”
典韦本就看李充不爽,岂能容他这般嘲笑自己?
不过念及对方是华佗大弟子,而华佗对自己有大恩,若是与他为难,岂不有恩将仇报之嫌?所以典韦也只能暂忍一时。
许久之后,房门忽然传来了“吱呀”一声,典韦瞬间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只这一瞬功夫,便仿佛过了不知多少年。
只见华佗的影从中走了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
典韦快步走了过去:“神医,我夫人……”
华佗说道:“对头颅施以此术,老夫虽是首次,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尊夫人脑中之物,业已祛除,头部缝合,待两三个时辰之后,麻沸散药退去,便便可醒来。随后休养七八,拆去药线,便可行动如常,老夫再开一份药方,你等回家之后,照此服用,短则一月,长则两月,此病当可痊愈。”
“太好了!”典韦闻言大喜,随后“噗通”跪倒。
“神医大恩大德,某家此生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