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壶关以西的官道上,旌旗招展,人头攒动。
emsp;emsp;两万大军,威武出征,军容何其雄壮。
emsp;emsp;可仔细看去,士兵们个个垂头丧气,甚至不乏有面带恐惧者。
emsp;emsp;而骑马走在最前方的张颌,也是脸色沉闷。尽管他心中怒火滔天,但出于大局考虑,还是不得不听命,领兵出战,可再如何忍气吞声,这种时候,情绪也不可能高涨得起来。
emsp;emsp;一旁副将跟随了张颌多年,见他生着闷气,也口中念叨着抱怨起来。
emsp;emsp;“这高览当真可恶,败军之将,还敢耀武扬威,有本事他自来做先锋,看会不会再次被关羽俘虏。打仗没本事,就知道窝里横。”
emsp;emsp;张颌看了副将一眼:“此乃主公之令,我等不可妄议。”
emsp;emsp;副将满脸不屑:“高览敢如此嚣张,还不是仗着有主公撑腰?主公也是,居然被一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乱了军务,我看他决计斗不过刘赫。”
emsp;emsp;“你胡说什么?背后非议主公,小心招灾惹祸!”
emsp;emsp;张颌瞪了他一眼,表情十分严厉。
emsp;emsp;副将也不惧:“末将又没说错。昨日传来的消息,田丰大人因高览一事,向主公劝谏,却被主公贬为县令。将军您忠心耿耿,主公却重用一个无耻小人。反观上党诸将,个个神勇,齐心作战,末将看我军此战必败无疑,将军还是早做打算,以免徒劳送了性命为好。”
emsp;emsp;“大胆,竟敢扰乱军心!”
emsp;emsp;张颌这回是真正发怒了。
emsp;emsp;“看你跟随我多年份上,暂且记下,再敢胡言,军法处置!”
emsp;emsp;副将这才讪讪闭口不言。
emsp;emsp;可他的那一番话,却在张颌脑海中反复飘荡,久久挥之不去。
emsp;emsp;走了许久之后,副将再次开口。
emsp;emsp;“将军,距离长子城,还有两个时辰的路,将士们赶了一个上午的路,也该休息片刻,吃点东西之后,再继续赶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