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喊,方才玩得正开心的儿子,忽然被吓得哭了出来。
袁绍心翼翼把那女子扶到了一旁的座位上,让她安抚着自己的儿子,随后站了起来,对着田丰怒目而视。
“你肆意妄为,先辱高将军,再欺我妻儿,更是对我这个主公毫无半点尊敬之意,我看你才是恃宠而骄,仗势凌人。”
田丰苦苦哀求道:“主公,属下是……”
“好了,不必多了,传令下去,即刻解除田丰冀州别驾之职,贬为南皮县令,限你一年之内,凑齐两万新兵,五十万石粮草,三万副军械兵器,否则你自己提头来见!”
田丰脸色大变:“主公……”
“来人,把这个目无主上的家伙轰出去!”
壶关之外,地动山摇。
紫金龙骑全体出动,朝着壶关赶来,杀势冲,威势骇人。
来到关前,关羽拖着青龙偃月刀,丹凤眼半开半闭,往城关看去。
“颜良匹夫,汝即为关某手下败将,不如早降。我家主公一向爱才,或可饶汝不死,若是负隅顽抗,强逆命,今日便是你等死期!”
城关之内,一个全身盔甲,身材高大的武将,气得拍案而起。
“红脸老贼,欺我太甚,来人,备战!”
“且慢!”
一个人快步走来,抓住了颜良准备去提武器的右手。
颜良扭头一看,原来是张颌。
“儁乂何故拦我?”
张颌劝道:“颜将军,那关羽分明是故意气你,想引我军出关决战,我等万不可上当啊。”
颜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那又如何?当日我不过是中了埋伏,被他偷袭,方才受伤,今日正面对敌,我必不输于这厮。”
“颜将军大谬也。壶关险,易守难攻,我等据守此关,万夫莫开,已是立于不败之地。我等临行之前,田别驾曾赠予你我四字——以逸待劳,将军莫非忘了?守住壶关,伺机而动,以关羽的性格,必定难以久持,迟早定会前来强攻,届时我军有险在手,兵力又是其三倍,岂有不胜之理?可一旦出关决战,我冀州兵马,绝非其重骑兵之敌手,望将军三思啊。”
张颌苦苦相劝,颜良却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好了,儁乂休要再。当日我军中伏,本将军一时不慎导致败于关羽之手,引以为奇耻大辱,军心士气更是因此大挫,如今关羽这厮自负前来,所谓骄兵必败,待本将军斩了他,敌军必乱,则一战可定上党矣!”
“颜将军,不可……”
“张颌!”
颜良开始不耐烦起来:“此次出征,本将军才是主帅,你不过是先锋将而已,再敢多言,影响军心,本将军就对你军法处置,还不退下!待本将军取胜之后,你率两万兵马协同追击,不得有误!”
“这……”张颌自知难以劝动,只能抱拳领命。
外面辱骂声又响了起来。
“冀州颜良,有名无实,胆如鼠,不如快些回去,多学几年,再来与我家关将军交战吧!”
“没错,一个无胆匪类,当真不值得死在关将军手中啊。”
颜良怒发冲冠,一把取过自己的长枪。
“关贼欺人太甚,我誓杀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