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是真想不通,平白无故的砸我干什么,我还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呢。
冯进真的死了?
那可是我小舅子,皇子妃的亲弟弟,礼部右侍郎,哪会那么容易就死!
“好一个不敢,朕看你是没什么不敢!连皇选的秀女你都敢私自收下,该死的冯进只用几个民籍女子,就能让朕的儿子迷失。可笑!荒唐!”
大洪皇帝这次是真的怒了。
林威冷汗直流,想死的心都有了。
前些日子,冯进确实私底下给他送了几个女子。
看那些女子资质上佳,便收下了。
可他真不知道,那是祭天大典选的秀女啊!
还有昨天,偶然听说父皇和三皇子选,商议祭天大典到深夜。
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事大有可为,就派人给冯进传话,说今日早朝配合,试着能不能把祭天大典的事情抢到手。
谁知道,今天没打成配合,冯进就已经死了。
现在想想,死了倒好。
免得活着,被人问出来更多事情!
沉默就是最好的免死牌,林威不说话,反正我什么都不认,父皇也不可能揪住不放。
可他忘了,旁边还有个等着落井下石的。
“父皇息怒,皇兄只是一时糊涂,被小人蒙蔽了双眼,还请父皇开恩,免了对皇兄的责罚。”
林舒瞅准机会,就是一通输出。
表面给林威求情,实际上就是做实了林威的过错。
本来这都是正常操作,林舒以前不只干过一次了,回回都能压过林威一头。
但这一次,明显感觉到大洪皇帝看过来的眼神不对劲。
“一时糊涂?你的意思是,朕也糊涂了,选了个小人当朝廷大员?”
“儿臣不敢!”
林舒噗通往那一跪,人都懵了。
以前父皇也没这样过啊,就算是知道他在落井下石,顶多也就全当没听见,怎么今天发起火来,直接什么人都怼?
“你不敢?我看你也没什么不敢的!朕问你,礼部郎中卫张珂的府上为何会有你的皇子令牌?”
林舒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坏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持他的皇子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宫门,要是服侍自己的手下人也就算了,可从一个朝中大员的府上,搜出来这玩意儿,你怎么解释?
大臣进宫不面圣,拿着皇子令牌去干什么?
私下里见皇子,你把皇帝置于何处?
这下,林舒也学起来林威的样子,跪着,闭嘴,什么也不认。
但是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小动作,那就是斜着眼恶狠狠瞪向韩远通。
韩远通感受到了,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同时得罪两个皇子,要比得罪一个强,因为有偏向,才会被另一个往死里整。
一碗水端平,说不定还要感谢他呢。
话说回来,其实他也有些意外。
昨晚上让人去查冯进的罪证,目标是把大皇子扯进来,转移圣上的怒火。
谁成想,大皇子只是收了几个秀女,真没做过和朝官结党营私的事情,而且冯进那货也不配结党。
倒是意外收获了张珂和二皇子的小秘密,那他还不赶紧在奏章上写的明明白白。
殿内安静下来了。
等到大洪皇帝缓过来这口气,习惯性指了指下面。
正常情况下,薛丁早就跑过去,赶紧把那写了几十页的罪证奏折给捡回来了。
可等半天,没反应,这才猛然想起来,薛丁没回来呢。
“传!吏部尚书赵恒言!”
声音传出去,有小太监赶紧开门。
赵恒言在外面等好久了,退朝的时候,皇帝让他留下,但来议事阁,薛丁没让他跟着进门。
站在门外,也和在里面差不多,该听见的全听见了。
此刻他倒是有些感激薛丁,让他没有从一开始就直面皇上的怒火。
“赵恒言!”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