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一来，整个大厅的形势陡然变化，杨孟等人也没了主管的架势，唯唯诺诺，依令而行。

不过，关于孙道的踪迹，那可不是那么容易寻找的，要知道，之前一群在楼顶观战的权限者，时刻关注着战场，也没能找到孙道的踪迹，何况孙道如今由明转暗，直接通过破碎空间做中转站，在现世与小世界间来回跳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即便孙道回到现世，也是在墨坊科技的研究区内，与外界有着隔绝护罩，被污染的心灵信号都无法穿透，更遑论是其他探查手段了。

正因如此，这一时半会之间，就算是量宇科技发动力量，却也没有多少成效。

同时，关于那双子座的另外一个要求，也被传递下去，这要找的一男一女，按照他的描述，居然是两头承载死前执念的幽灵兽，但格外危险，据说连射手座的化身都有了损伤。

一时之间，随着量宇科技猎人联合会和其他几个部门被动员起来，这天海城各处的气氛也陡然紧张，无论是和数据世界相关之人，还是普通人，都能察觉到空气中的凝重和紧张之意。

另一方面，在混乱过后，人心思动之际，官方终于出面，开始对孙道、孤狼一战造成的损失进行评估和解释。

毫无意外，这场灾难被推到了孙道头上，而孤狼则成为了奋不顾身的英雄。

………………

“王楚，你回来了。”

另一边，随着空间波动的消失，孙道与孤狼却始终未见身影，聚集在最高楼顶的众人，很快就分散开来。其中那王楚也回到了美心公司的办公大楼，迎面而来的，是诸多同事的询问。

王楚所在的部门，本来就和数据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多人干脆就是0级权限或者初等权限者，很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更不要说，孙道与孤狼交战的时候，还曾经直接波及他们的办公室，那残留的波动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散，很多人一接近那地上的印痕，就感到心惊胆战，仿佛残留着精神烙印，因而对这交战的结果格外在意。

不过，王楚虽然亲自过去了。可是连几位高等权限者，都没能发现孙道的踪迹，又何况是他，面对一个个询问，他也只能摇头表示。

但众人却不愿意放过他。

“难道涉及保密条例，那说点不用保密的边边角角就好。”

“其实这事还有什么可保密的，那可是整个城里都看到了啊。”

“王楚，又不是咱们公司高等下令。你稍微说点东西，别点透。我们自己去猜好了，不会算在你头上的。”

……

一声一声的话语，让王楚有些左右为难，他很清楚同事们心中的好奇，可这事毕竟关系到高等权限者和于醒于老，虽然他们没有交代保密。但未曾吩咐之前，王楚却不敢说太多，这种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

正当王楚为难之际，文玉却开口道：“你们不要逼他说了。这次事件，有高等权限牵扯，而且几大公司都派出了人手，听说观战的时候，就有高等权限到场，这些人放在古代，都是要被供奉的神灵之流，不可轻忽，你们现在逼王楚说话，出他的口，入你们的耳，就都有牵扯了，说不定就能被高等权限者感应到，等于也牵扯到里面了。”

这话说的不疾不徐，看上去是平铺直叙，可每一句都说到点子上，等一番话说完，众人尽数噤声，也不去追问王楚了。

这下子，让王楚松了口气的同时，对文玉也很是感激，心中爱慕更胜几分，正要开口致谢，未料文玉继续道：“大家也不用担心，这事捂不住，很快就能从其他渠道了解到情况，只不过肯定是经过加工的，不过咱们心里有数，稍微想想，也能明白其中关键。”

仿佛就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样，边上的电视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根据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关于天海市发生的特大、特别恶劣的爆|恐袭击，警方和量宇科技公司经过初步调查，已经有了消息，这场袭击的主因是变异人种，据本台了解，这个变异人姓孙名道，为虚城人士……”

在周成龙扭曲了现世之后，量宇科技掌握了舆论宣传，为了污染心灵、聚集信号，将各种主要的节目形式都利用了起来，所以很多权限者之间的厮杀，都会广而告之，让普通人也知晓，从而聚集心灵信号。

就比如眼前的这一幕。

这也是事情发生后，这办公室内的员工会打开电视的原因。

听着那新闻中的报道，王楚等人对视一眼，意识到量宇科技的打算了。

“这是要把责任全部推给孙道啊。”

“不对，这么大篇幅的报道孙道，难道之前那一战的胜者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