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响起的脚步声明显在向李溪这边靠近,跑去闹鬼的可能,那来者何人可就不言而喻了。
糟糕,还没想出来对策呢!白绪这人看着又不像按常理出牌的,她心里不由多了丝紧张,清嗓子的声音愈发刻意。
眼见马上就要擦肩而过了,也不知道他是打算过还是不过,李溪脑子里是各种可能出现的画面,一不留神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咳咳咳咳……”
白绪终于还是擦肩而过,问都没问一句仅仅是分给了她怕是一秒都不到目光,从她身边抱了个枕头走。
李溪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停给自己拍胸口顺气,待缓过神来依旧摸不着头脑。
他这是欲擒故纵?
“我睡觉喜静。”白绪淡淡道。
李溪没搭茬,她不懂不解不明白,这人分明对婚事开心无比,可却不想睡在一起?
嗯,怎么看都是欲擒故纵罢了。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现,甭出了个看似离谱但在此情此景还挺合理的解释——
他有隐疾?!
有了这个猜测,李溪看白绪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些同情。
白绪正站在桌边收拾茶具,狐族视力可谓是一顶一的,他眼神好得很余光瞥见李溪,不消多想就看透了她的心思,道:“不用瞎琢磨,对你没兴趣。”
上一秒李溪还因为他正值花季就得了这种毛病而感到怜惜,下一秒白绪说完话那股子感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没必要因为自己有隐疾,就对女孩子说这种话吧。”
糟了……居然把脑子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李溪太阳穴直突突。
“?”白绪整理被褥的动作一顿,纳过闷来耳尖微微染上些红,“无聊。”
这屋子大,他们俩中间还隔了点距离的,李溪自然没发现那小小的变化。
她看白绪没搞什么小动作,松了口气。
毕竟应该没有哪个男性想听到这种话,看来狐族长子并不……
“你偏要验证的话,也不是不行。”
白绪拿桌边搭着的绸布盖在盛茶具的托碟上,动作轻柔,面上平静无波,仿佛这话根本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李溪没想过一个人居然可以脸皮厚到这种程度,虽然成亲了,但是敢在女方没有感情的时候说出这种浪荡话!天下乌鸦一般黑,狐族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她重新定义完白绪,索性直接道:“喂,我看你也没有那什么的意思,我们明——”
“哪什么意思?”白绪打断她含糊不清的话,立起一条腿坐在刚铺好的被褥上,手肘撑着膝盖,桃花眼微微眯起略带玩味。
“圆昂。”李溪含混道:“明天怎么瞒过去?”
她语声减弱,下巴一扬指指门外。
白绪轻笑了声,打一开始他就明白李溪的意思,只不过想看看她怎么说。
启安国风开明,思想自由,且与外邦有诸多往来,各种文化汇聚交融,迂腐二字从来跟启安扯不上关系。
李溪不觉得女孩子知道这些事有什么的,再次问道:“所以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