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突生异象,顾立丰正自疑惑不解,脑中一段回忆却从眼前闪过。
那年,父亲见顾立丰不成器,便大发雷霆将他锁在房中反省,他无所事事,便从角落里发现了一本医药古籍,虽然不懂,但他向来有书便读,而那书的第一页,便是便是一张人的经脉图。
时隔多年,曾经的记忆在脑中飞驰而过,眼前那些红色的线如同脉搏般跳动,他下意识追着那红色的线流动,霎时间只觉得下腹处酸麻中带着些许的温暖之意。
当他正沉浸其中时,客栈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这一声极为突然,顾立丰被这声音影响,心神一乱,下腹处如针刺般传来一阵剧痛,口中闷哼一声,冷汗也随之冒了出来。
顾立丰疼的说不出来话,一旁的杨青月也被吓了一跳,只见几名官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正是白日里的三江派三人,还有那两名被夺剑的剑客。
众人来势汹汹,尹锲却状若未见,只低头摆弄那两柄剑,杨青月急忙上前,还未张口,两名官差便伸手将她挡到一旁,随后一人留着两撇鼠须,腆着肚子,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来,看模样,他便这些官差的头头。
官差头头摆足官威,口中拉着长音,懒洋洋道:“是——谁——啊!”那贾师弟走上前来,指着尹锲,大声道:“司吏大人,就是他!”
那司吏上下打量尹锲,不屑道:“你们三江派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三人被这么个臭乞丐揍了一顿?”
三人脸上一红,余英方咳嗽一声道:“司吏大人,这小子貌不惊人,实则阴险的紧……”
话未说完,那司吏不耐的摆了摆手,接着看向那两名年轻剑客:“你们俩说被他夺走了剑?”二人中高个儿道:“正是…司吏大人,就是这柄!”只见他手指摆在桌上的长剑,矮个急忙道,“大人!人赃并获,快拿下他!”
司吏怒哼一声,双眼上翻,沉声道:“你在教我做事吗?”
高个急忙拉住同伴,拱手道:“大人,我兄弟不懂事,您见谅。”
司吏拍了拍高个的肩膀,道:“诶,还是有乖巧的,待老爷我看看……”说着掏出一张纸,展开扫了一眼,“河南高家庄…高冲寰……是你们俩谁啊?”
高个儿急忙行礼道:“在下高冲寰,这是舍弟高冲宇。”那司吏点点头,又读道:“抢夺宝剑两柄……”
高冲寰接道:“是…”
司吏斜眼看去,见高冲寰正低着头,毕恭毕敬,司吏“啧”了一声,伸手把纸一叠,胡乱塞入怀中,道:“你这案子有些难办,还是先办另一桩吧,余掌门……”
高冲宇急道:“这都已经证据确凿,大人还有何难办的?”
司吏理都不理,径直朝余英方道:“余掌门,你确定是这小子吗?确定我可让弟兄们出手拿人了。”
余英方道:“就是他!”
眼见要动手,顾立丰焦急不已,心道:“这尹兄弟武功高强岂能束手就擒,可那司吏是官府的人,若是伤了他,可不比江湖人士……”
念头方动,本想劝说一番,可下腹处的疼痛却如浪潮般一股股涌来,自己的四肢也开始发麻,竟是一动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