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没想到他的伤这么严重,一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刚醒来,浑身的疼痛开始在全身蔓延,封烃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一样。
窗外的阳光斜照在阳台上,一朵小雏菊在窗台上摇曳。
炽屿背着光,似乎在打电话,封烃张了张嘴,嗓子干涩疼痛,一句话也说不出。
“炽炽屿”
听到声音,炽屿猛然转身,惊喜地大喊起来:“司司医生,少爷少爷醒了。”
随着他的声音,一群穿白衣服的人冲进房间里,各种仪器嘀嘀运作起来。
楚染得到消息,急忙放下手里的温水瓶,快步走到房间门口,里面挤满了人,她进去也帮不上忙,只是靠在门口,松了一口气。
经过一系列检查,确定人没事了,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炽屿和司凌寒两人,司凌寒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封烃,你说你一个大少爷,封家的财富不够你挥霍吗?闲得没事去盗墓?去也就算了,给自己弄了一身伤回来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不是去盗墓,而是去找罪受!还敢流这么多血,你不知道”
“司凌寒,你好啰嗦!”
司凌寒一怔,顿了顿,咬牙切齿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病房,“行行行,是我啰嗦!你知不知你当年从死亡训练营回来都没有伤得这么严重?手骨错位,背脊严重挫伤,肋骨都断了两根,要不是炽屿及时调来医疗队和仪器,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封烃动了动脖子,他也没料到会伤得这么严重,事发突然,他当时还没来及多想就跟着楚染跳了进去,对了楚染呢?她怎么样了?
他艰难地开口:“楚楚染她怎么怎么样?”
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
在门口听到声音的楚染,长腿几步跨到病床边,她也没想到他会不要命地跟着跳下去,望着他轻轻一笑,“多亏有你,我没事。”
此刻,楚染庆幸他们掉进去的陷阱里没有布置机关。虽然她并不知情,但封庭毕竟是为了她才受的伤,她做不到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封烃这才安心,再次望向司凌寒,“封封家”
司凌寒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放心,封家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炽屿都处理好了。”
平日里比谁都谨慎稳重的烃爷,怎么也有惨遭滑铁卢的一天?
他看了看封庭,再次怀疑他来这里的目的。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跟踪楚染去墓地,对她百般纠缠才踩到机关,双双掉进陷阱里?”
封烃:“”这货不应该当医生,应该去话剧团里当演员,一场豪门虐恋在他的脸上倾情上演。
“怪我,他是为了救我。”楚染一边拿着棉签蘸水轻轻点在他干燥开裂的双唇上,一边替他解释。“是我连累了他。”
封烃含情脉脉地盯着楚染,他背后有伤,只能趴着,做不了太大的动作,微微摇头。
这就开始护犊子了?
司凌寒叹息一声,看着封烃一脸痴汉像,他倒还成了坏人,“行,就当是你们之间的情趣,我不自讨没趣了,有事叫我。”
封烃对情趣这个很满意,他微眯着眸子,又看到楚染包着纱布的手,“手”他艰难地发出声音。
“嗯,没事了,已经消过毒了,比起你的伤我这点不算什么。”
楚染瞪了他一眼,轻喝一声:“别动!”
封烃居然乖乖地不动了。
炽屿还傻乎乎地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被司凌寒一把拽出了病房。
呸,生病还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