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硬仗打下来,柴绒的战损过半,再加上对方焚烧尸体的举动,使得士气受到不小的打击。
为了鼓舞士气,他传令军中,对方昨天伤亡惨重,幸存者不足万人,且全是伤兵,今日我方占据绝对优势,必定能将对方一举拿下,若能拿下对方营将,赏黄金十两,若能拿住都尉沐耀,赏黄金百两,拿下沐瑾者,记头功,封官加爵不在话下!
一番鼓舞,士气大振,大军分作两路,每路三万个。”
走在前面的兵卒们检查每一顶帐篷,都没有看到人。
很快,他们便搜到了最外围的一个千总的营帐前。
千总的营帐有好两顶,一顶是睡觉的,一顶是议事的。
议事的营帐里的火塘留下一堆燃烧过的灰烬,有丝帛的、有纸灰,还有木简,显然是临走时把不方便带走的军中文书资料都烧了。里面只剩下桌椅凳子等物什,什么有用的都没留下。
千总的起居营帐翻得一团乱,其中一口倒地的箱子格外显眼,这箱子只有尺余大小,连件外袍都塞不下,能装的只有金玉物什等贵重物品。
沐瑾麾下的兵将富,每个兵月钱二千钱。到给千总、营将们发饷时,很多时候都是发的金子。
千总的营帐,轮不到兵卒子去搜,一群兵卒子搜到了千总卫队的营帐。
一个兵卒子见到一处铺得平平整整的被褥,想到之前见到的帐篷里掉铜钱的情形,福至心灵,上前,揭开枕头那端的褥子,一个巴掌大扁扁的钱袋映入眼帘。
同入营帐中的众人瞬间将目光落在上面,几人眼神交汇,又齐刷刷地望向他们的什长。
什长上前,掀开袋子,营帐里光线不好,瞧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入手一捏,不像是铜板。他倒出来,一块白玉腰佩和几枚金锞子出现在掌中。金锞子呈长方形,上面铸有字:一两。
什长的手里,足有五颗金锞子,能值五万钱!
玉佩更是贵族佩戴的物什,那也按照金子的价算的。
什长心跳如鼓,看向两眼放光地盯着金子玉佩的众兵卒,飞快地把掌中的金锞子和玉佩塞回到袋子里,飞快地揣进裤子兜里,见到兵卒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对的,压低声音急声催促:“还愣着做什么,找啊。”
一群兵卒子回过神来,没敢跟什长抢东西,飞快地去翻被褥,很快一个兵卒在床底下拖出一个沉甸甸的罐子,看起来有点像装腌菜的,但是腌菜不会这么重,手感告诉他,里面是铜钱,满满一罐的铜钱。
他将罐子从床底下拖出来后,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伸手往里一抓,提起来一串用麻绳穿起来的钱,这钱穿是很长,他把手臂都长拉直了,才扯出来。整整一贯钱,罐子里还有。
发了啊!
那兵卒看向同什的人,想笑,又很惶恐,脑子里想的是,这么多钱要怎么藏起来带回去,会不会被上头收走了?他们又看向自己的什长。
兵卒子下意识把铜钱抱在怀里。
什长感受了下裤兜里的钱袋子,也不愿交出来,对他们说:“还不快往兜里揣,抱这么大个罐子出去,傻啊。”
兵卒子们回过神来,匆匆地往兜里揣铜板。可铜板沉,揣不了多少,库子就沉甸甸有了时间准备,再加上对方有骑兵冲阵,他们让长矛兵打排头,所有的矛对准前方,仗着矛和军阵的优势,必让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在长矛上串成血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