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妙玉和岫烟都有了身孕,这份压力不但给了长房二房,同样对黛玉这个三房大妇也带来压力。
姑娘虽然平时不怎么说,但是跟随她多年的紫娟哪里能不明白姑娘的心事?
这冯大爷一回来,三房又得要并立,谁能先胜出,就看各家肚皮谁更争气了。
总而言之,当冯紫英着衣起床之后,黛玉还只能在床上休息,不过紫娟侍候自家姑娘好生躺下休憩时,黛玉眉目间的喜悦却是告诉了所有人此时她的心满意足。
既然有三日的假期,冯紫英也打算好好休整一下,顺带也得把自己后宅里的情况过问一下,一旦投入到兵部的公务中去,再想要有这样的休息就难了。
“坐吧,鸳鸯。”冯紫英示意鸳鸯落座,笑吟吟地看着还有些手足无措般的鸳鸯,“怎么,我就才走了一年,好像就生疏了许多一般,难道爷还换了一个人不成?”
“不是,奴婢就是觉得爷走这一趟回来,气势都不一样了,更深沉内敛了,但是骨子里却多了几分坚韧刚强,……”鸳鸯努力地寻找着词汇来形容冯紫英的变化。
的确,冯紫英虽然也就走了一年多时间,但是这一年多却带了巨大的变化。
昔日离别时,冯紫英还有些少年郎君的英姿勃发,但是此番回来时,却多了几番龙盘虎踞的雄浑气势,甚至远隔几丈,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威势。
或许这就是一年多封疆大吏生涯自带的架势,依然牢牢烙入冯紫英的身体中了。
“呵呵,鸳鸯巧嘴,名不虚传啊。”冯紫英大笑了起来,能得这位《红楼梦》书中的荣国府第一丫头这般夸赞,还真的令人心情愉悦。
鸳鸯脸颊也羞红如酡,娇媚地白了冯紫英一眼,双手交替在小腹前捏揉着汗巾子,“爷就会说这些风凉话,这一点确实半点没改。”
“哟呵,爷夸赞你两句,还成了罪过了?”冯紫英招手示意,拍了拍自己腿,“坐过来。”
鸳鸯大羞,瞪着杏核眼,樱唇微翘,摇了摇头:“奴婢不过来,若是别人看见,还不知道又要怎么……”
“这是爷的书房,谁能看见?金钏儿还是玉钏儿?她们姐妹看见了还能嚼你的舌头?冯府就是这等规矩?”冯紫英斜睨着鸳鸯,“还是爷说的话都不管用了,招呼不动鸳鸯你了?”
被冯紫英的话这么一堵,鸳鸯只能恨恨地瞪了冯紫英一眼,扭腰移步,慢慢走了过来,“爷这般话奴婢可承受不起,只是爷莫要动手动脚,失了身份,……,啊!……”
还没等鸳鸯话音落地,冯紫英已经一把把鸳鸯揽住抱起,横放在自己腿上,惊呼声中,鸳鸯便被冯紫英堵住了嘴,一双手挑开衣裙下摆钻了进去,迅速捕捉到那对挺翘的软肉,揉捏起来。
鸳鸯身子迅速瘫软下去,热了起来,一年多的相思之情被冯紫英狂野凶勐的撩拨顿时给逗弄了起来。
当鸳鸯感觉到身上一凉时,冯紫英早已经贪婪地在她身上逡巡游弋,恣意探索了。
一直到剑及履及,鸳鸯才从神魂颠倒中惊醒过来,挣扎着求饶:“爷,给奴婢留几分体面,奴婢身子迟早都是爷的,今儿个爷还要在大奶奶屋里安歇,使不得,……”
冯紫英终于松手,不过却似笑非笑,“爷今日是要在宜修屋里歇息,不过鸳鸯你似乎也高看自己了,你这模样能顶得住爷几轮挞伐不成?”
饶是鸳鸯还是黄花处子,不过她在荣国府当了那么多年首席丫鬟,现在又来了冯家管家,这等虎狼之词她哪里没听过,又怎么会不明白意思?羞得忍不住双手捂脸,恨恨跺脚:“爷,哪有你这样的主子,阔别一年,回来就是这般来调戏奴婢这些当丫头的?”
冯紫英开怀大笑,又把鸳鸯搂入怀中,附耳低语:“这只能说明爷对鸳鸯的态度特别不一样,也对鸳鸯的感觉也特别不一样,爷这么说,鸳鸯你满意么?”
哪个女人经得起这般情话挑逗?鸳鸯纵是矜持冷傲,一颗芳心却早已系在冯紫英身上,今日却得别离一年多的情郎这般情话浇灌,那颗渴望爱抚滋润的芳心几乎就要蓬勃绽放。
转过头来,终于毫不犹豫地献上蜜吻,鸳鸯鼻息间低语几乎轻不可闻:“奴婢满意,满意极了,爷若是这个时候要收了奴婢,奴婢也愿意,……”
见这个又慧又烈的丫头终于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心甘情愿地献上一切,心满意足的冯紫英反而不忍了,“爷还没有那么急色,好歹方才还和你林姑娘欢好了一回了,爷给了平儿一份体面,难道还能不给鸳鸯你一份体面?待到这几日过了,鸳鸯你便是想逃也逃不掉的,……”
少不了又是一番轻怜蜜爱,只是未及于乱,答应了给鸳鸯一份体面,冯紫英还不至于这般急色,这回到家中身畔女人多了去,何至于非要在鸳鸯身上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