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守堂满面怒容,大声训斥道:“你们怎么搞的,这么久也攻不下,损失如此之大,你们叫本世子如何叫父王交代。”
商离和袁皑脸上也不好看,一副低头垂首的样子,就等着挨骂。
骂吧,等你气消了再说。
但肖守堂是何人,之前的训斥是为了给这些骄兵悍将一点下马威而已,为他接收这支部队做铺垫呢。
果然,没一会儿。
他转过身来,就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罢了,这点兵力,我大震国耗得起,两位一为名将,二为军师,不可能会犯此低级错误,说说吧,我军为何伤亡如此惨重。”
商离看向袁皑,商离不善言辞,而且屡败屡攻的主意也是听了袁皑的,该由他做解释。
袁皑也不推脱,躬身行了一个大礼,“禀世子殿下,莫凡增兵十八万,且悄悄带来了更厉害的火器,夏人称之为大炮,此大炮比之前所用的小炮杀伤力更大。
昨日一战,我军正在攻城,大量的兵涌过去,眼看着就要攻上城了,狡猾的莫凡这个时候才把压箱底的大炮拉上来,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那时候,我军进,上不了城,退,死伤会更加惨重,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
我军没有料到大炮的杀伤力会那么大,数十尊大炮下蛋,声音巨大,士兵没见过这种威力的炮,马匹受了惊吓,四处冲撞。
一时我军大乱,人撞马,马踩人,人也踩人,实际被炸死炸伤的人并不多,反而被踩死的多不胜数。
不到半天,我军伤亡惨重,无力再攻,只好退兵。
退兵之后,才发现,我三十万大军只剩下半数,而剩下的十五万大军,将士也多有受伤。
本军师没有料到敌军有压箱底的武器,误判敌情,有罪,请世子降罪。”
袁皑假惺惺地下跪认罪。
名为认罪,实为辩解,莫凡明目张胆地增兵,却把大炮隐藏得那么深,本军师是人又不是神,岂能料到?
怪我吗?得怪莫凡此人太狡诈。
而商离这人讲义气,岂能让袁皑独自担罪,何况袁皑只是出主意,实际战场指挥是他商离,这么大的败仗,作为主将,责任无论如何是推脱不掉的,不如主动认罪。
他也跪了下来,“末将指挥不力,请世子降罪。”
见此二人认罪态度如此端正,本来就没多少火气的肖守堂,心中的那点气瞬间消失无踪。
降什么罪,袁皑是他的心腹,以后还需要倚重他,岂能降罪?
何况,袁皑何罪之有啊!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那种情况下,绝对是不能退兵的,一退损失更大,袁皑的每一步都毫无破绽。
他并没有犯什么错误,治什么罪?
要说有罪,莫凡之罪,其罪当诛,早听闻莫凡此人,猛如虎,狡如狐,不讲武德,果然如此啊!
遇到莫凡这种人,他俩不吃大亏才怪。
既然袁皑无罪,那么商离也无罪了,商离大震第一大将绝非浪得虚名,肖守堂还要好好笼络他呢。
“二位,是莫凡太狡诈了,你二人何罪之有?起来吧,这点兵马,我大震还是消耗得起的,本世子带来了的五十万精锐,其中包括神机营和雷震营两张王牌,还怕那莫凡么?”
“什么,神机营和雷震营都来了。”
众人是又惊又喜。
神机营有强弓,他们的兵都是百战弓手,个个臂力过人,个个能拉十石弓,百步穿杨,无往不利。
且配备了震国最好的战甲和陌刀等装备,他们的陌刀队一上战场就专砍马腿,那就是骑兵收割机。
而雷震营则只强不弱,雷震营实际是一支铁骑,来去如风,一出手就如同雷霆重击,战斗力极强。
有了这两张王牌,众将士气大振。
“本世子刚得到情报,夏国已在洛河郡已部署七十六万部队,这不明摆着,要在洛河地区与我军决战吗?各位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打。”
世子话音刚落,众将就各抒己见。
有人主张继续攻城,有人主张,暂停攻城,说来说去,也拿不定主意。
肖守堂看向袁皑。
袁皑一副早就成竹在胸的样子,出列道:“殿下,微臣以为,我五十万大军刚到,立足未稳,而之前的部队刚经大战也无力在战,不如,暂停攻城,给部队点休整时间,以待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