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今年,甚至自己国内市场的60%都已经被日系汽车所占领。
而在半导体领域,NEC、富士通、日立、东芝等也把英特尔、摩托罗拉、德仪拉下了神坛。
在85年霓虹企业已经占据了全球DRAM芯片业务的68%份额,扩张速度堪称恐怖。
可以说从70年代开始,米国就把全球贸易市场的份额,慢慢让给了霓虹以及西德。
当然这一切并非米国自愿,看着那渐渐扩大的贸易逆差以及财政赤字,米国政府也是急在心里并努力寻求突破。
从60年代到80年代,就像当初白川枫分析给通产省大臣听的那样,米日之间的贸易摩擦不断、博弈不断。
呕州那里其实也一样,和米国之间的贸易冲突,从农产品小麦一路打到现在的汽车行业。
北米、霓虹、呕州,几轮贸易战下来。你加完关税我加,我加完他加,贸易壁垒越加越高。
所以到现在的80年代,从全球大局来看,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在减少。
几十年的贸易战打下来,结果把全球化打成了逆全球化。
那么米国敲完了霓虹、敲德意志,把周围的小弟一通胖揍之后,贸易逆差有解决吗?
事实证明不仅没有,现在还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
因为在产品质量与价格上,霓虹和德意志的产品确实厉害。
老百姓才不管你什么贸易逆差,他只买价格便宜且质量好的。
所以到了如今,米国的日子属实不好过。
而因为逆全球化的原因,世界上其他处于发展期国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国际上很多经济学者都认为,贸易体系再不大修,就会有崩溃的可能。
也因此李根在就任总筒的演讲中特别提到,“减少赤字,通过减税方案,打开海外封闭市场。
并让他们减税,来强化他们的经济,以购买更多的米国产品。”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贸易战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把米国产品卖出去。
只有卖出产品赚到其他国家的钱,米国的贸易逆差、财政赤字等问题才会迎刃而解。
也同样是在1月份,米国对日开展市场导向型的多领域谈判方案,即MOSS协议。
协议内容主要是对霓虹开展包括电器、电气通信产品、医疗器械和医药品、林木产品等四个领域的市场导向型的多领域谈判方案,其中电器领域包括了半导体产品。
这是米国政府对霓虹官方开展的谈判调查,而在民间舆论的力量也没闲着。
米国《财富》杂志发表了一篇题为“硅谷的霓虹间谍”的报道,此报道一发表立即引起了米国民众对霓虹的警惕与反感。
同时《商业周刊》也刊登了专题报道“芯片战·霓虹的威胁”,其中详细介绍了霓虹半导体所构成的威胁,这是米国首次使用“战争”来形容半导体竞争。
政府、舆论、民众,三位一体。
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为自己正名!
正什么名?师出有名!没错,放在古代,这就像是出征前的讨贼檄文!
国际上一些嗅觉灵敏的国家或者背景实力强大的企业,已经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大争之世,纷争将起。
再回过头来看看霓虹这里,民众正热情昂扬的参与到世博会中。
政府也保持着相当大的自信,正沉浸在“强大的霓虹”美梦中。
但白川枫从世博会回来之后,就再次绷紧了神经。
从四月份到六月份,他一直和新井裕为首的北都银行众决策层,集中于白川大厦频繁的召开秘密会议。
讨论什么?大多是关于货币及汇率问题。
从70年布雷顿体系瓦解后,在71年到85年这十多年的时间里,各国央行基本是把货币的定价权完全交给了市场。
于是这就催生了一个极其庞大的货币投机市场,而这个怪异的市场因为没有监管也发生了很多光怪陆离的事。
比如说85年米国贸易逆差1000多亿美元,按照正常市场规律米国经济下行美元应该贬值才是。
但哪怕是在这样一个年份,因为货币投机市场的疯炒,美元还在不断升值。
所以也可以说货币投机市场的推波助澜,让美元升值使米国出口产品竞争力下降。
同时也进一步导致了贸易体系的失衡,让全球的贸市场陷入混乱。
如今的局面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下的结果,所以解决问题就需要充分考虑到每一个因素。
一月份米国与霓虹之间的MOSS协议就是在针对贸易本身,至于货币因素及汇率因素此时也正在酝酿。
尤其是货币投机市场,暂时米日两国都没有把目光集中到这里。
而这段空窗期,就是白川控股及北都银行悄悄入场的最好时机。
趁这几个月的功夫,白川控股正在全世界的银行下面疯狂开小号。
花旗银行、摩根大通银行、睿士银行、德意志银行、巴克莱银行等等,所以著名的支持外汇交易的市场,都有大量的账户属于白川控股。
这么做的目的一是为了套马甲掩人耳目,二也是化整为零潜入水面之下。
而当白川枫在这里暗度成仓的同时,85年春的这段时间,米国那里也没闲着。
除了一月份与霓虹开启谈判,为了施加压力,四月份米国参议院正式把霓虹列为“不公正贸易国”。
与此同时,媒体进一步对霓虹开始口诛笔伐,报纸上连篇累牍都是霓虹的各种负面新闻。
一直到六月份的这两个月里,参众两议院不断提出了上百条报复霓虹的方案。
能让参众两院合力把目标一致对外,可见霓虹这时候确实引起了米国全体上下的公愤。
那么对于米国爸爸国内如此汹涌的舆情态势,霓虹这里是什么做的呢?
(本章完)